“我觉得很惭愧!”他又说:“堂堂八尺男儿,却护不得心爱的女子周全,却还要你时时跟着担惊受怕。”
“形势所逼嘛,我又不怪你,我只怕不能帮你,反而拖了你的后退。”
这就是两个思想上的差异,顾悠悠向来独自面对困境,她何时需要人来保护了。
哪怕是算计着别人护着她,那也是在她的掌控之中的,对她来说不过是一种手段。
“好!”靳子衿笑了起来,低声道:“真是怕了你了。”
他想起肖锦炎说的事,解家公子的后宅,后宅中的事,自然有后宅中的女子好办,他说:“那你得空了就去了解一下左宗正二儿子的后宅。”
“左宗正二儿子的后宅?”顾悠悠愣了。
“嗯。”靳子衿道:“左宗正解大人在朝中颇有地位,有用得着他的时候。”
顾悠悠是聪明人,不用点破便明白靳子衿的意思。
只是她想不通啊,靳子衿不是要去争什么国师吗?难道不应该从三清观那些老头子身上下手?
“那国师……的手已经伸进朝廷了?”
“不是。”靳子衿笑了一下,轻轻抚摸她柔软的头发,说:“我怕你会等不急……”话到此,他又立马改口,“是我等不急,不打算走那条路。”虽然那条路更为稳妥,但是得等,她说得对,他们等不了那么久。
道家的心法练就的是平心静气,师父也常常提及一个忍字。这是玄宗与天宗多年默认的规矩,若是其中一方做了国师掌握了主动权,不得随意对另一方动手,而另一方,也不得在国师在位之时反逆篡位,必须等到国师即将油尽灯枯之时,正大光明的竞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