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靳子衿下的那个决定,月如镜一夜都没睡好觉。
“你若是现在道出自己的身份,便不能参与国师之位的争夺。到时候道宗的事插不上手,却还要陷入夺嫡之争,你可得想清楚了,说不定你会陷入两难境地。”
靳子衿只淡淡的道:“我就是想清楚了,才与你说的。”
月如镜自然是清楚靳子衿的脾气,所以才这么着急嘛。
“你会成为众矢之,你的出现,会引动蛰伏的多方势力。而且道家这些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师父老糊涂了,你要是不争,咱们这一辈就输了。”
靳子衿抬头看月如镜,沉声问:“你可知道师父的意思?”
“师父?”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月如镜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什么师父的意思?”
靳子衿道:“道心不古,师父此生最大的愿望,便是让道宗远离俗世的权力,还于朝廷。清修,修的是性情,而不是为权为物争得你死我活。
天宗玄宗已经争斗多年,已经不止为幽莹珠,为道宗至高无上的权力。他们伤害到的,也不止是道门中人,而是把普通百姓,甚至是皇权都拉入泥潭。
这已经违背了入道初衷,所以师父的意思是把道宗彻底从皇权这汪泥潭中连根拔出,真正做到不参政。
阿镜,这是个机会。”
月如镜点点头,又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