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顾悠悠走第一步时他没有讥讽的笑,甚至没有半分看轻过她。到现在,他也没有脸色难看,就像一个真正合格的观棋者。
他只负责看,谁输谁赢都跟他没关系。
月如雪神色一僵,立马上了另一侧的马,再下一步,她就要出车,同样要用一个车控制对手的半壁江山。
可天下间哪有这么好的事?顾悠悠早就在那对面放了一炮,就等她的马送上来当炮台呢。这步一走,她的马也动弹不得,车也根本不敢走,车一动,她的王就该被逼出宫了。
这么一来,相当于另外半壁江山也被控制。
过年夜里,烧了地龙的屋子也寒冷无比,月如雪的脸上却冒出了汗珠。
子衿哥哥就在旁边站着,当着他的面输给这个村姑,她以后还有什么脸见他?
“你,你这卑鄙的走法,有本事与我真刀真抢的杀一场?”月如雪恼怒的道。
顾悠悠轻笑着,送她四个字,“兵不厌诈!”
你要是兵不厌诈都不懂,还敢说自己是武将之后,还敢上阵杀敌?
还不如留在家里绣花呢。
月如雪气得不轻,不管不顾的出了车。只要车一出来,就能与双炮形成凌厉的攻势,那么其他的棋子不动又如何,全送你了。
顾悠悠自然也不会客气,直接下去吃了一相,月如雪这才发现局势根本不是逼王出宫这么简单,对手在另一边还放着一车呢,那王根本启不出来,无奈,她只得启出一士。
但走来走去,她发现她的车还是没有启出来,因为顾悠悠根本再没给过她启车的时间,她车马炮全力出动,光是防守就让她应接不暇,直到耗尽了最后一棵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