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岭南的本地人,对这里熟悉得人,眼见着和他们说开话了,顾悠悠便问了:“过几这济生堂就要开张了,得招一个学徒,一个药童,不知道各位师傅可有合适的人选推荐?”
虽说这事儿找月如镜帮忙更靠得住些,但顾悠悠与那月如镜不对盘,她宁愿一个人单干也不找他。
顾悠悠问出话来,工匠里立马就有人道:“我倒是有个隔房的外侄女也许能试着做个药童。她啊,是乡下人。爷爷和爹都会些医术,村里人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找他们治。但他家里有规矩,传男不传女,所以她是不会看病的。
不过嘛,身在这样的家庭到底是比平常人懂得多一些,她会识几个字,认得山上的药草,平时他们家也会去山上踩些药材来卖,就是……”
说到这里,那工匠有些为难起来。
顾悠悠正听得起劲呢,觉得这样的人很适合啊。她是要找人来做护工抓药什么的,女孩子比男孩子做事细致得多,由于当今社会重男轻女,能找到一个识几个字,还认得药材的女孩子可是相当不容易啊。
“可是什么?陆师傅,我是诚心的招两个人,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可别藏着掖着啊!”
“哎!顾大夫说得是。”工匠继续说道:“这孩子是个苦命的,今年十八了,还在娘家。”
这年头,村里的姑娘十八了还在娘家的是少见啊,莫非是有什么隐情?
“她家早些年里给她说了门亲事,对方是邻村的老实人,和她一般大,可成亲的那天遇到下大雨,路滑,竟然掉河里淹死了。迎亲的那么多人,偏生淹死了新郎官……唉,她呀,后来就直接被送回了家,从此就守了望门寡。大家都说她命硬克夫,是个扫把星,就算是娶续弦的也没人敢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