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窗户上的黑影一闪,而下一刻,他已经来到了靳子矜的床前。
靳子矜穿着简单的里衣,就坐在床沿上平静的看着他,道:“你怎么来了?”
对面的男子一身黑衣,带着斗篷,遮住了他的面容,只露出淡红色的薄唇和光洁的下巴。
他抬手,将斗篷从头上取下,如鹰般锐利的眼睛便看向了床沿上的靳子矜。
许是从未见过他衣衫不整的样子,他微微皱起眉头,道:“你就打算这样跟我聊?”
靳子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当了几年的猎户,他早不讲究什么了,只平静的道:“不这样要哪样?像上次那样?”
上次他们雷雨中在院子里谈话,好像更狼狈。
黑衣男子嘴角抽了抽,蓦地又大笑起来,说:“上次我冒着被雷劈的危险,陪着你在院中淋惨了也不让我进屋,我专程挑了个不下雨的好天气来见你,你倒是请我进屋了。嗯,你那村姑媳妇儿呢?”
一个个的都问顾悠悠,再想起下午拿到的那封自休书,靳子矜便觉得自个儿脸上无光。
就算是假戏,他也觉得丢人得很,脸陡然一黑,却也控制着平静的声音说:“有事说事,问她做甚?”
他明明就是有些怒意了,这让黑衣男子微微诧异。
他低笑了下,道:“好吧,你说不问就不问,我只是好奇,你正事不好好干,倒是跑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来娶一个村姑,你这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或者说,那村姑究竟有什么值得你放弃原则之处?”
靳子矜上扬起下巴,半眯着眼。
“你这就是不问就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