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奇怪,孙暹跟朱常洛接触着一个多月来,朱常洛竟然没有玩过一个小孩子喜欢的玩具,有一次他出宫回来带了一个风车想送给朱常洛,结果朱常洛压根就没看一眼。还有一次他专门带了一个冰糖葫芦回来,结果朱常洛一点都不惊喜,反而说了一句,“这上面的糖太粘牙了,果子又酸,籽又硌牙,孙公公还是少吃点为妙,万一吃坏了牙齿就得不偿失了。”
孙暹笑道:“殿下有何新玩法呀?”
朱常洛想了一下说道:“孙公公稍等,我做画出来,你找人做出来以后,我再教你。”
然后,朱常洛就摊开了一张宣纸,然后用一支细毛笔开始画一个四四方方的长方形框框,朱常洛在这框框中又画了一个“一饼”图案。接着朱常洛又把剩下的饼条万东西南北风红中白板发财花都画了出来。
孙暹看着上面的图案新奇不已,以他老赌鬼的直觉,他觉得这东西绝对好玩。孙暹偏着脑袋问道:“殿下画的是什么?”
朱常洛卖了关子说道:“等你把它们做出来我就告诉你,你让人把这些图案都刻在一个一寸半大小的木块上,每个木块外观要一模一样,然后每一个图案刻四张牌出来。做好以后我教你怎么玩。”
孙暹麻溜的就把朱常洛画好的宣纸收了起来,然后使唤了一个小太监说道:“你去御用监,让御用监的木工匠人用最好的硬木把这些牌都刻下来,就刻一寸半大小,每一个图案刻四张,要求每张牌外观都必须一模一样。”
小太监听了孙暹的使唤,不敢怠慢立刻就去御用监了。
朱常洛看着这一幕笑道:“真是大人张张嘴,小人跑断腿呀。”
孙暹哎哟一声,“殿下你可冤枉奴才了。奴才这老胳膊老腿的动作迟缓,哪有这些年轻人的麻利呀,让他们多跑跑,在宫里多认识点人,也是有好处的。”
朱常洛笑道:“还是孙公公心善呀。”
过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小太监就抱着一个木箱子回来了。
朱常洛打开箱子看了一眼,朱常洛说道:“手艺不错,每一张都刻的大小均匀。刻出来的图案比我画的都好。”
孙暹说道:“那可不,御用监的手艺那可是天下第一呀。凡御前所用围屏、床榻诸木器,及紫檀、象牙、乌木、螺甸诸玩器,皆都是御用监造办的,这可是他们的老本行呀。殿下快说说这牌是怎么玩的?”
孙暹的眼睛都忍不住放光了,他看到这些牌摆到眼前以后,心里更是痒痒,恨不得想立刻知道这些牌是怎么玩的。
朱常洛也不吊着孙暹了,朱常洛说道:“这牌名曰‘麻将’,由四个人一起玩。先掷骰子决定庄家抓牌位置,然后每人一次抓四张牌到手。分别抓三次,然后庄家跳牌两张,其余三家各跳一张,庄家先出。可以碰,杠,吃。如果牌做好了就可以胡牌。”
孙暹听着朱常洛的讲解,他的眼睛越来越亮,这玩法真是太妙了。虽然复杂,但是对孙暹这样的老赌鬼来说,越复杂就越好玩,尤其是后面朱常洛说到的番,这更是让孙暹心驰神往,恨不得现在就开打一场。
朱常洛介绍完了,就退在了一边,让孙暹找了三个小太监开始打牌磨合。朱常洛之所以没玩,还是因为自己个头太小了不适合玩这样的游戏。
看着孙暹他们玩的不亦乐乎,时不时的还会骂上两句“臭牌”“你会不会打牌”之类的话,朱常洛看的也忍不住心痒,但是朱常洛还是忍住了。
他之所以教孙暹麻将的玩法,目的还是为了重回万历皇帝身边,既然万历皇帝在宫里闲来无事都开始跟小太监们玩赌博了,那么朱常洛肯定要想个法子投其所好,渐渐的得到万历皇帝的圣心才是。
虽然现在朱常洛每天都会厚着脸皮去乾清宫慈宁宫请安问好,但是这种混脸熟的方式始终还是太薄弱了。说不定哪天郑贵妃回过神来再到万历皇帝耳边吹个什么耳边风,岂不是什么都又凉凉了?所以,有时候还是得主动一下,不就是争宠吗?谁怕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