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劫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虽说与他事先计划有所差距,但动了供桌,触了荒忌,也算是在掌控之内。
“若你还活着,确实不是你的对手,但现在嘛!”
九劫冷峻的面孔微微抬起,左手抽刀而出,沉刀迸发出刀芒,这刀芒璀璨,散发血色,四周黑色雾气翻滚,发出滋滋的声音,好像是滚油中滴了水。
天空中,雷鸣轰落,一只由黑色雾气凝聚的大手拍下,而一边,刀芒齐至,两杀合势。
“虽说我是仆,但我是……荒……仆……”
“我见过大世跌宕,看过红尘滚滚,我踏过帝路,见过不灭……”
荒仆此刻极为不对劲,口中喃喃之语,与此同时,荒堂内,雕像站立起身,四周尘土补了残缺,雕像……完整……踏出堂屋。
雕像融了荒仆魂,石质的眼中迸发出幽戾之芒,一股洪荒气息弥漫。
这一切说来缓慢,但发生过程却是一瞬之间。
“吾观沧海势,所得一技,吾称“轮……杀……”。”
石像一指落下,天崩,地静,九霄云雾不见,露出了晃晃幽月,地荡无声,崩了山魂,伤了山根。
而九劫早已不见,不知是生是死,月空下,雕像矗立。
“劫书不存,大劫应运,天势斜……了……”
雕像缓缓迈动步伐,进了荒堂,掩了门,随后荒堂缓缓虚化,最终散去,好像是没有出现过一般,余留下来的景象不过是一座孤坟倚着枯树……
一夜光景过去,锦一早早起了床,吃了花娘做的早饭,去了书舍等待先生。
“锦哥哥,你说先生待会儿会给我们什么东西呀!”
“不知道,反正不是吃的。”锦一撇了一眼禹司,发现他还啃着肉包,心里面不由得腹诽,我自己早上都没肉包子吃,只吃了一顿清水白面。
“苏瑶,你看,这是我给你打得铁花,好看吧!你快收着。”
王铁汉扭扭捏捏地从怀中摸出一支勉强看起来像是花的铁制品。
“呃!铁憨子,这东西不是大树叉嘛!那里跟花一样。”
苏瑶看了一眼,很是嫌弃地扔在了一边,这让王铁汉很是伤心,但转念一想,这次拒绝了,说明下一次的机会更大,下次不打铁花了,打铁树,有可能苏瑶妹妹喜欢铁树。
也对!铁树更符合她的形象,只要找对方向,一定会成功的,王铁汉暗暗给自己打气,心中悲伤顿时散去不少。
此刻若是旁人知道了他的想法,必定惊为天人,但估计被苏瑶知道了,必定揪着他的耳朵质问,她的形象跟铁树有什么关联?
“你说我们五人算不算是先生的得意门生啊!”
“五人?我们不是一直都是六个人吗?”
“苏瑶妹子你魔怔了?”锦一摸了摸苏瑶额头,被她嘟着嘴撇开。
“锦哥哥,你才魔怔了!我们一直都是五个人啊!幽生大哥哥,锦哥哥,王铁憨,我,还有禹胖。”
“你看,是不是五人。”
“苏瑶,不公平,为什么你叫他们都是哥哥,到我这里就是王铁憨了?”
“哦!你不是铁憨,你是憨铁。”苏瑶撇了他一眼,都不知道这货跟其他两位哥哥咋不一样呢!脑子是不是打铁的时候被锤过了。
“不是还有龙宛吗?”
锦一皱眉开口,其他人一听这个名字,眼神皱缩了一下,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苍白。
“锦哥哥,你莫不是被鬼迷了?龙宛早就死了,你忘记了,前些年还是你们家去处理的这件事情。”苏瑶语气有些慌张,看起来真的被吓到了。
“可分明……”锦一想说先生也看到了,也一直为他们六人授课啊!怎么一夜之间,他们就不记得了。
“铁汉,先生叫你,你来一下。”
此刻,书舍内屋出来一人,与锦一差不多高,面成国字,小小年纪有股不威之势,正是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