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先生，是我唐突了！”
“无妨！若你可以说出来不算唐突，说不出来，可要挨板子的。”徐道生指了指手中的戒尺。
那人身材显胖，似一尊弥勒佛似的，他听了这话，面色一缓，轻松一口气，这才开口道：“先生我之前有翻阅古籍，依稀见得一句“花瑶百季，犹见雨落……雨凌冠绝，傲然霸紫……帝君拟旨，冠称“紫九”。””
“紫九括二字，紫为像，九为源，紫九即源像。”
“这雨有什么特别的吗？只有颜色不一样？”
后面苏瑶开口，一双眸子透着狡黠。
私塾内除开先生还有五人读书识字，都是村内娃娃，最大的十岁，小的七岁。
最大的叫幽生，是三年前徐道生从山里捡回来的，因今天有事，所以出去了。
锦一排第二，九岁半，因为从小熬炼筋骨的缘故，这身子看起来也比其他人高一头。
第三大的就是王铁汉，只比锦一小了半岁，而且父亲是打铁匠的缘故，从小身子骨也不弱其他人，七岁半的身材跟个十四五岁的孩子一样。
八岁的苏瑶是东村魁首的女儿，本名魁苏瑶，一双眸子大而有神，留着长发，虽然年幼，但也是一个俏佳人的胚子。
最小的是禹司，是幺盗两年前捡回来的孩子，当时他瘦得皮包骨，也不知幺盗都给他吃了些什么东西，长得肥肥的，时常眯着小眼睛，经常挂着笑脸，平时是一个很有想法的小胖子。
“特别的？”禹司眯着眼睛想了一下，这才开口说道：“我曾经在一本残本上看过一句话，紫雨九极，蕴死而生。不知道这算不算特别的。”
“切！一天天都是这种云里雾里的话，没意思。”
“嘿嘿！苏瑶姐，你知道我脑子笨，有些古籍里面的话不理解，只能原文道出。”
“你可不笨，都快赶上锦哥哥了。”苏瑶说完小眼神还偷瞄了一眼锦一，发现他没看自己，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错，竟然还知道这么多。”
徐道生收起戒尺，有些意外得看了一眼禹司，村里面一共十几个孩子，但有读书志得也就这几个，其余人想的都是子承父业，做个逍遥大盗。
“这紫雨还有另外一种说法，生死绝缘，灭生之雨。”
“灭生？”其余人面色变化，有的露出疑惑之色，有的凝重，也有的眯着小眼，挂着笑脸……
徐道生将他们神色收入眼中，开口笑道：“传说这紫雨可以隔绝阴阳，使阴阳界限更加分明，蕴含了灭生之意，是阴河之水……”
“不过那都是传说了，不可信，真如传说一样，我们现在早就死完了。”
徐道生目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彩，有的东西他没有全部说出来，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
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紫雨，雨沿着屋檐滴落，汇成一个个紫色的小水洼……
“隔绝阴阳，不假，只不过与凡人无关，灭生之意也不假，但这是循序渐进的，用时太长，长到一个王朝的兴衰交替。”
“先生，这紫雨有没有对付它的办法，要是它真下个不停，我们这里还不闹水灾了。”
“你个憨憨，先生都说了，这是传说，这雨不过颜色有些不一样罢了！”
“我们用不着担心。”
“是吧！先生。”
徐道生看了一眼苏瑶，点了点头，笑道：“苏瑶说的没错，你们用不着担心，天塌下来有大个的顶着。”
“这雨只不过是颜色不一样罢了！但归根结底还是雨。”
“雨聚成潭，潭汇变河，河融化江，江聚成海……”
“待成潭时，以疏为主，将其引入东江河，我们可无碍。”
锦一小声嘀咕，徐道生目中露出诧异之色，看了他一眼。
“锦一，你有没有想过，紫雨入江，兴许会造成河中万灵葬灭。”
“先生，锦一读书快五年了，书中曾言：“圣人无常心，以百姓心为心”，弟子只解表意，不知圣人意。”
“这都不懂！意思就是圣无私心，以百姓为念，起无私无己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