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夏天子少鼎四位结义兄弟悉数出现,目的不言而喻。
子修心生烦躁,抬脚准备离去,渔父,或者说是姜北臣更恰当,斥责道:“草包。”
“对啊,我是草包。”子修自嘲一声,脚步不停。
老车夫追上来,正要开口,子修先声夺人:“四爷,你是我的管家,还是夏王朝的车正?”
“管家,管家,”老车夫讪笑一声,又说道,“轩辕辙早死了,死在塞北。”
姜北臣立在远处,讥讽道:“敢来坟前磕头,不敢报仇?”
子修转回身,注视姜北臣,笑道:“仇,报了。杀我两位娘的人,一个虞伯,一个云上鹰,都死了。”
忽然,子修暴起,持刻刀再刺向姜北臣,怒道:“还有你这个罪魁祸首,姜北臣,一手遮天的姜北臣,我杀了你。”
姜北臣单手拦截住子修,将刻刀打落,讥讽道:“到底流着南史的血,放不下这狗屁刻刀。”
刺杀失败,子修并不意外,在南方王朝和北方联盟都一手遮天的姜北臣,恨他的人不计其数,照样没人能奈何得了他。
“你也配提我外祖父?”子修惨笑一声,弯腰捡起刻刀,说道,“当不了帝君,当个史官也不错。”
姜北臣冷笑一声:“不去打天下扬名立万,窝在这里当个小史官?”
“那是我的事,别以为我会和子兰一样听你摆布,他是你儿子,我可不是你孙子。”子修注视姜北臣,平心而论他很想杀了姜北臣,再不济也要和他抖擞嘴皮子。杀,杀不了;嘴皮子,未必有他厉害。
姜北臣挥手赶人,仿照子修语气说道,“别以为我们几位老兄弟是为了等你,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激将法?
太下乘。
子修索性不答,招呼鱼书离去,又婉拒老车夫随行,说道:“四爷,你们几位老兄弟难得聚聚,我自个回去。”
“坐,”姜北臣盘坐在地,见老车夫一脸焦急,还念着子修,打趣道,“老四,你跟他这么久,还不了解他?”
老车夫点头坐下,姜北臣又说道:“老四,你给老三说说。”
独臂老舟子先问道:“考察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