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表情诡异，“阴间……所以我是死了吗？”</p>
“你不本来就是厉鬼吗？”</p>
“但我没死啊！”</p>
小丑没听懂司命的意思，便继续说道：“活人到不了忘川，出现在这里的……只有过不了奈何桥的已死之人。他们的灵魂会在这里堆积，或与忘川融为一体，成为忘川的一部分，或者就会成为厉鬼，徘徊于此处。”</p>
司命上下打量着小丑，很是困惑地询问道：“我看你这打扮挺西方的啊？而且也有人称呼你为来自异域的厉鬼。怎么，你们西方人也得过奈何桥？”</p>
“得益于你们历史悠长，地狱抢人抢不过你们阴间，所以所有已死之人的归宿都是这里。”</p>
这一席话居然还让司命有些小骄傲……</p>
他摆手转移着话题，“我就不和你讨论什么地狱和阴间的事情了，我记得我之前是被天上的眼睛射了道激光，然后给直接打进黑洞里面，怎么一醒来就到忘川了？”</p>
小丑摇头，“按理来说，忘川与阳间之间有一层坚固的壁障，但是某一天壁障间有了裂纹，实力稍弱的厉鬼便能穿行于此。但是实力强大的厉鬼做不到，不过随着时间推移，似乎是有人在暗中推波助澜，增加了裂纹的扩大。</p>
“正因如此，强大的厉鬼也能穿行于此，我想……你应该就是从那条裂纹中穿行而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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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波助澜？</p>
司命脑子里一下子反应过来，这不是那个自称为造物主和黄泉摆渡人的男人所做的事情吗？</p>
“那我该怎么回去？”司命问了一个比较关心的问题，“你这里明显是给死人呆的地方，我这个大活人不太合适。”</p>
小丑仍然摇头，伸手指向天穹之上的那只眼睛。</p>
“原本的裂纹，就在天上，可是现在被那只眼睛遮挡住了。”</p>
退路也没了？</p>
司命幽幽一叹，他确实想要在酆都内围好好享受自助餐的感觉，但好歹没有和人类文明脱离，平常刷刷剧、逛逛论坛、和爹妈打打电话都是可以的。</p>
现在到了忘川，你别说给谁打电话了，手机信号都没有！</p>
自己一个现代人和现代社会脱节，就算满地都是食物，也很难受啊。</p>
空调都没有！</p>
“也就是说，我得把天上那个眼睛吃了，才能回去吗？”</p>
见识过司命吞吃厉鬼的手段，小丑并不觉得司命是在胡说八道，便点头，“如果你有这个本事，也可以去把它吃了。”</p>
难度很大，在小丑看来，这种可能性基本等于零。</p>
它见识过司命所说的光束，那股力量，对于厉鬼来说是无法违抗的。在光束照耀之下，厉鬼的能力会急速退化，直到完全丧失能力，变成和幽魂一般的存在。</p>
即使是司命，也不例外。</p>
“当然，还有一种办法。”</p>
小丑突然开口，用丝线缝合起来的嘴巴一张一合，看起来很疼，“只不过这种办法，对于你来说肯定不想看到。”</p>
司命问道：“说来听听？”</p>
“这个办法就是……彻底摧毁忘川，打通阴间和阳间的通道，这样……你就能回去了。”</p>
司命越听这主意就觉得越耳熟。</p>
等一下。</p>
这不是和那个造物主的计划一模一样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