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临，鹿临，你没事吧？”司命伸手将鹿临摇醒，“活着的话能回我一句吗？不然就找个地方把你埋咯？现在坟地可不便宜，死之前你得想清楚埋在哪里。”</p>
听着司命嘀咕半天，就算鹿临真的死了，估计也得被气得从地府里爬出来。他睁开自己眼睛，第一眼便看见司命的面容，下意识揉着眼睛，“咦？怎么是你？”</p>
“当然是我，要是出现在你面前的是黑白无常，那还得了？”</p>
一听是熟悉的嘴欠，鹿临不由得笑出声来，“果然是你，看来不是黑白无常伪装的，那我应该还活着。”</p>
司命汗颜，“你到底是靠什么来分辨我是真是假的？”</p>
将鹿临搀扶起来，靠在盥洗池上，司命将烟枪还给他，询问道：“怎么回事？你看起来像是被掏空榨干一样，厉鬼下手这么狠毒？”</p>
“不，准确来说，并不是厉鬼干的。”鹿临深呼吸，面色总算是好了不少，“你知道驱鬼师能让厉鬼寄宿在某些物品之中，借此来获得驱使它们的能力吧，我之前和你讲过。既然任何物体都能作为寄宿厉鬼的容器，那么……按理来说，人体也可以。”</p>
司命已经隐约猜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p>
鹿临继续说道：“让厉鬼附身这件事，比驱使厉鬼的危险性更大。因为这是和厉鬼的直接接触，很有可能因为驾驭不住，或者身体承受不了这么大的负担，而化作行尸走肉，最后成为厉鬼现世的跳板。</p>
“一般情况下，以这种形式现世的厉鬼，绝对不会低于鬼将级别，少数甚至能够达到鬼首这种恐怖的等级。”</p>
鬼首……不就是自己几分钟前突破到的厉鬼等级吗？</p>
鹿临苦涩一笑，“最开始，我们三号机关对于小丑这种存在的定级就是鬼首级别。这种厉鬼绝对不能招惹，不付出代价，你是根本没办法活着逃出来。”</p>
小丑……</p>
司命想起，自己失控之前，就看着那锤子砸向自己。可是现在小丑不见踪影，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自己吃掉了。</p>
毕竟这次饱腹值涨幅颇大，应该是被自己吞进肚子里没错。</p>
“记住一件事，”鹿临这次十分严肃，看不出任何玩笑意味，“我看得出你作为驱鬼师，实力很强。你身上也许有一个非常强大的厉鬼，但是无论厉鬼如何蛊惑你，一定要记住一件事。</p>
“绝对，绝对不要让厉鬼附身你。我这一次算是运气比较好，没有让体内的厉鬼冲出来。可是厉鬼每一次附身，实力都会变得更加强大，谁也说不准下一次会不会将你开膛破肚。让厉鬼附身，无异于将自己摆在厉鬼的餐桌上，明白了吗？”</p>
司命点头，表示自己将其牢记在心中，“放心好了，这件事我会牢记在心的。不让厉鬼附身对吧，我肯定不会让任何厉鬼附身于我。”</p>
就算有……那估计在接近自己之前，都被那些嘴巴们吃掉了吧？</p>
司命现在其实很想回家，因为当他晋升至鬼首等级时，那段文字提示自己可以炼化属于自己控制的厉鬼，他很想弄清楚这究竟是什么意思。</p>
自己家中厉鬼数量不少，正好可以拿来一一实验。</p>
“先回去吧，这里应该没有厉鬼存在了，等你们三号机关的人来慢慢收拾残局吧。”司命用肩膀将他搀扶着，一瘸一拐往东区门外走去。</p>
鹿临看着这家伙，问道：“你真是个人才，我都变成这样了，你却屁大点事没有……而且，刚才我蹲坑的时候，你去哪儿了？”</p>
司命想了一下，给出回答，“其实吧，刚才我妈给我打了个电话，我专门去接电话，所以你没看到我。”</p>
“你撒谎能不能专业一点……我都懒得戳穿你……”</p>
“那你就别想着戳穿我，给我留点面子。”</p>
鹿临被司命逗乐了，突然发现这货又没穿衣服，“你是不是每次参与和厉鬼有关的事情，都会少一件衣服？这十一月初，你不嫌冷啊？”</p>
司命很认真地听取着鹿临的意见，“那你把衣服给我穿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