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家蒋新舟前来拜谒万前辈还有张贤弟,不请自来多有得罪,还望海涵一二。”
“怪罪你蒋家?怎么敢啊?”张成泽故作姿态地叫着,“淮王若是称帝,蒋家怎么也少不了封个一王半侯的当当,哪里是咱们这些下九流能得罪的?”嘴上说着,心里却不由得暗自皱眉,这蒋家怎么也来插上一手?
那蒋新舟也不恼,淡淡道:“贤弟说笑了,淮王尽心职守、忠君爱国,哪里敢有二心?”
谁知这话被万孙虎听去了,只见他啐了一声,接着又嘟囔道:“司马昭之心罢了。”
眼见有恶客上门,二人只好断了比斗,还不知这蒋家有何图谋,他们自然不好再继续消耗下去,万一鹬蚌相争,让那蒋新舟得了利,岂不是让人脑痛?
见二人不说话,蒋新舟笑起来,“早就听闻万前辈武功盖世,一手玄针针法变化莫测,没想到张贤弟的功夫竟然也如此博学,实在是让在下大开眼界啊。”
万孙虎先前差点被暗算,这会儿正藏着火气呢,“你蒋新舟怎么也干起说书人的营生了,那些人就爱给江湖高手排行列序,其实说的全是杜撰,最没有见识。也不能怪你,这读书人啊,都这个臭毛病,文邹邹了半天,不还是要打?”
张成泽见蒋新舟也没讨到好,不由得嘿嘿直笑,“我说老万啊,这一点我倒佩服你,他蒋新舟就是一伪君子,哪里比得上你堂堂正正,今日前来少不得是替他主子招兵买马、收拢人心。要我说,不如咱俩联手,宰了他父子俩,免得跟苍蝇一样在面前晃悠,只徒增烦恼尔!”
要说这张成泽为何对万孙虎态度如此前倨后恭,其实他这一番言语并非临时起意,经了刚才一番比试,他自知胜不过万孙虎,而这蒋新舟的武功也传闻极其深不可测,三方这时万一要是起了什么争执,他属于最弱的一方,偏偏又是地头蛇最为大家戒备,此时只好低下头拉拢起另一方来。有人会说,为何不拉拢那蒋新舟?很简单,蒋为官,张为贼,自然是天生的对头,又何谈拉拢?
谁知那万孙虎闻了言,根本没鸟他,只冷哼了一声,连正眼都没瞧他一眼。张成泽见了不由得暗恨起来,却又不好表露,毕竟此时还得求着人家。
“万前辈乃是江湖元老,德高望重明白事理,自然不会欺负我等晚辈,只是前辈可千万不要听信了小人之言,错怪在下”,那蒋新舟极会说话,捧得万孙虎得意洋洋地笑,直让张成泽暗中咬牙,就冲着那厮三句不离人家爹妈老婆的样,天知道他能有什么德性?
“在下此次前来,并非是为了招揽各位”,蒋新舟拱了拱手,满脸诚意,“说来好笑,不过是为了一个少年,此人与我家王爷有旧,可听说昨日被张贤弟掳了去,故来施救。”
闻言,万孙虎和张成泽的脸色那是各有变化,跟唱戏似的,竟是不约而同地都戒备起蒋新舟来,隐隐有种联手的感觉。万孙虎还好,毕竟小诺只提及说那李寒酥是个隐士,如今下山也是为了历练,故而他也只是奇怪是什么时候跟这蒋家有的关系,莫非那小子也是淮王的人?可那张成泽就更疑惑了,简直是一头雾水,他不知那少年的真实身份,只知道是大富大贵之家,存了心思打算好好赚上一笔,谁知道这才得手,刚打算集中人员进行转移,竟然就被人家找上门来了,先是隐派之人,又是淮王,简直……简直让他一个区区小门小派之主,不由得不胆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