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孜霄的蓝眸轻眯,透着浓重的危险,“当年的事你心里有数,你的父亲急于求成,性格古怪多疑,处事粗暴,就算牧家支持他当了总统,也不过是和你时家一样遗臭万年。当年我舅舅看在我牧家的面子上有意放过你们,可你爸爸依旧不认输,还想组织他的参与力量,动事变,却被当中的叛徒放火烧家,不过是咎由自取。时枫卿,你就和你那个忘恩负义的父亲一样,自私自利,心胸狭义。我和父亲要不是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你以为你能在牧氏呼风唤雨这么多年,能忍受你把当年的那几家一家一家的铲除,给人家连个根都不剩?”
“说到底还是我动秦家,你心疼你妹夫。”
“菱儿这些怎么待你你心里有数,”牧孜霄看着冥顽不灵的他实在是不想多说,“时枫卿,一周的时间,你若是想得通,我们就当这一切都没生过,你还是牧氏的总经理。你若是想不清楚,也别怪我不念及旧情。”
时枫卿冷笑了两声,转身就往外走。
牧孜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手掌狠狠地砸在了书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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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兮还是回画廊上班了,她一个人在家里无所事事的只会胡思乱想,回了画廊,怎么也有点事情做。
她和往常一样下班,就看到了站在楼下的牧孜霄,他靠在车身上,西服革履一丝不苟,慢慢的抽着烟。太阳的余晖撒在他的身上,让他看起来温暖了不少,却依旧遮挡不了他身上散出来的倦意。
像是感觉到了自己,暮兮看她抬头看着自己,蓝眸依旧带着厚重的爱意和深情。
“过来暮兮。”他依旧用深情而霸道的语气叫她,看似漫不经心却让人无法抗拒,可她就那样站在那里定定的看着牧孜霄,一时间,思绪翻涌。
暮兮握了握拳头,走到他身边,抬头看着他。
“我刚从御城回来,就是想见见你。”眼前的暮兮好了很多,最起码不会动不动就掉眼泪了,但能看出来,她的精神状态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