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站在楼顶竟是这种感觉,好像这个世界没有自己的藏身之处了。
不管自己躲到哪里,都觉得自己赤身露体的站在大街上,无处躲藏。
身体很重,空气里都是铁粒,有一双手拉着自己千万斤重的身体,一点点往地里陷。
太重了,她连呼吸都负荷不了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拼命地想让自己好受一点,可是没办法,没办法,她越挣扎就越难受,越难受就越挣扎。
她没办法,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她就像个雕塑一样立在那,本能的立在那。
突然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再往前一步,往前一步你就不这样难受了,你就解脱了,你就幸福了。
她听到了,那声音渐渐地变大,就像一句咒语,一种召唤。
她看到了自己的孩子,那两个孩子,都已经能跑能跳了,他们无忧无虑的奔跑在草地上,手上还拿着沾着露珠的野花,他们没有怪自己,反而在冲自己笑。
他们好可爱,可爱的让人看见就想捏捏他们的小脸,握握他们的小手,逗逗他们的小脚,就像把他们抱在怀里,永远永远的抱在怀里,永不放手。
“妈妈,来呀,来呀。”
就来,妈妈就来。她笑着,脚不由自主的往前迈。
突然,从包里传出来的音乐声打碎了一切,整个麻木混沌的脑子像是被箭击中了,剧烈的疼痛袭来。
牧孜霄看她不接电话,于是打开腕表喊着,“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