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自己矫情了,和牧孜霄待在一起的日子把她的心磨得脆弱而敏感了,有些无病呻吟了,但不管怎样,她就是觉得难受,说不出来的那种难受。
谁又能真正的做到不去理会外界的一起看法呢?更何况还是那般铺天盖地的谩骂,几乎找不出一条公平公正的评论,都是偏执的谩骂,好像她撅了他们家祖坟,毁了他们的生活似的。
可偏偏,你还不能替自己辩解一个字,不能去责怪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也无法去责怪。
暮兮越想越乱,越压制就越反弹,她受不了的去了公园,本来想找个地方坐坐的,却看到了园子深处的点点星火,知道有人在抽烟,本想转身就走的,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暮兮?”
是尚岩!暮兮转身,走了过去,路灯离他比较远,他的身影在极昏的光影下有些模糊,只有香烟发出点点的星火,很亮。
暮兮问道:“你怎么在这?还没睡?”
尚岩说了句,“坐。”问道:“你呢?一个人大晚上的在外面,也不怕出事。”
暮兮这才后知后觉的害怕,其实她是一个胆子特别特别小的人,当初一个人的时候,晚上几乎就不出门,每次睡觉都要看三遍门有没有锁好,算是极度缺乏安全感,却又极度具有安全意识的一个人。
可自从和牧孜霄在一起后,她就再也没有害怕过。他就像一束光,调动了她身上所有的乐观和希望,让她觉得这个世界是美好而温暖的。
但她知道,她骨子里是不相信这些的,连她自己都清楚,她的心境因为今天看到的那些而变得黑暗而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