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情里的芸芸众生哪个不贱呢?暮兮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自嘲,笑的凄凉。
雅雅却觉得心底的那口浊气终于散了些,莫名的有了幸灾乐祸的快感。
雅雅端起酒杯,又狠狠地喝了一口,突然沉声道:“暮兮,我要结婚了。”
“结婚?”暮兮不解的盯着她,酒气上头,看东西有点重影,“和谁?”
雅雅轻轻一笑,那笑似乎太过单纯,所以什么都没有。又似乎包括的东西太多,反而更平静,“就是太累了,总想在这个城市里找个依靠。”
她的声音很缥缈,暮兮没听得太清,但结婚总是值得庆祝的事,她举杯,“恭喜。”一杯干了。
两人最后都各怀心事的喝醉了,因为是包间,倒也没什么不安全的。
牧孜霄推门而入,迎面扑来的就是浓重的酒味,看着两个靠在一起呼呼大睡的女人,眉头拧了拧,却不由得放松了。
下午的事他自然是知道的,他的母亲是什么人,他太了解了,茹茹说的,和她能做的也差不多。
让人挑不出错来,甚至怨恨都不知道怎么去怨恨,但就是像被狠狠地打了一个耳刮子,苦不能言。
所以知道暮兮出来见雅雅,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希望她发泄出来,心里能好受点。
可看着桌子上那空着的酒瓶,和她睡着了还蹙着眉头的样子,还是不悦的皱了皱眉,心里又责怪自己没有把她照顾好。
牧孜霄坐到暮兮的旁边,修长的手指拂过她的脸,眸色沉痛而幽深,“我们回家吧。”说完,小心翼翼的抱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