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孜霄尽量的控制着眼睛里的暗光,看她陡然抬起头,脸颊苍白,唇几乎是纸张的颜色,显得那双大眼睛越发的干净无垢,却没有任何的感情和波澜。
暮兮看了看笑的猖狂的时枫景,又看了看惊慌失措的月儿,再一次垂下了头。这本来就是一场和她无关的戏码,在这场戏里她充其量就是一个路人甲,就算她强行加了戏份,到时候怕也躲不过被删的命运。
牧孜霄看她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好似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可有可无,眼眸里的暗芒越发幽深。他紧握着拳,控制住心里的刺痛。
“子嗣?女人?哇哦,我都替你愁。”时枫景哈哈大笑,故意用手枪按压着暮兮的肚子。
月儿眸里的光迅速地暗了下来,他本来就对自己感情不深,怎么可能会放弃自己的子嗣选择自己呢?可就这样又心里不甘,她才二十岁出头,本有大好的年华。只要留着命,他总归有计划靠近眼前的这个男人,可没有了命,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月儿怔怔的看着从都到尾都没有看自己一眼的牧孜霄,心上的某个地方像是撒上了硫酸,于是自己的心,就在恨不得死掉的痛里烂了,坏了。
她眼前还浮现着第一次见到的那个他,宛如神祇,从天而降,一句放了她,就像救世主轻而易举的解救了她。
而那一眼,她早已情根深种。所以才会用尽办法缠着他,所以才会答应他的条件去给程玉庆做三,所以才会在他对自己有点好的时候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