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这样说的吗?”暮兮囔囔自语,手不自觉地握了握,本想解释的,可看他一副咄咄逼人,冷漠如霜的样子,知道他已经信了月儿的话,自己解释对她来说不过是欲盖弥彰、强词夺理罢了,不由得苦笑了一声,“对,所以我打了她。”
男人的手大力的砸在桌子上,原本就没有愈合的伤口再一次渗出了血,染红了绷带,“覃——暮——兮!”每个字都咬的很重,仿佛恨不得喝她的血,食她的肉。
心里绞痛翻滚,暮兮紧紧地握住拳头,身体僵硬的直挺,尽量控制着声音里的颤抖,“所以呢?你要打我一巴掌给她报仇吗?”
他两手撑着桌子,俯身靠近她,看着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痛惜道:“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不,”心里的痛僵化了躯体,她的声音略微发虚,“我一直都这样的。”不像你的月儿,完美无瑕。
他呵了一句,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她小巧的下巴,“我肯定不会打你一巴掌,你毕竟是挂在我名下的女人。但这件事不能就这样算了,你给我认认真真的记清楚了,月儿出院前,你来照顾。”
“你确定我能照顾好她,”怕过了头,疼过了界,反而什么都不怕了,暮兮的嘴角带着笑意,整个人就像魔化了的妖,“你不担心我欺负她,羞辱她?”
他冷笑,大掌狠狠地擒住她的下巴,冰冷的声音里带着十足的威胁,“那你就试试。活了这些年了,我还真不知道被挑衅的滋味是什么样的。”
下巴被狠狠地甩开,暮兮看着牧孜霄决然离开的背影,一直被理智禁锢强压的情绪,终于倾塌了。
她笑,无法抑制的大笑,直到笑出了泪,然后嚎啕大哭。
她的人生一如既往,不过只是个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