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孜霄看着低头走进卧室的暮兮,扔下手中的手包,低着头就往浴室走去,她今晚怪怪的,牧孜霄放下手中的文件,摘掉黑框眼镜问道:“怎么了?”
暮兮很想若无其事的说一句没事的,可她不想,也不敢,怕他听出嗓子的沙哑,看到眼睛的红肿。
不能把自己的苦楚让自己的敌人看到,对敌人,就是敌人!
现在再看到他,恨不得当初他被程玉庆给杀了,哪怕她会守寡。
暮兮想着,快步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牧太太,”牧孜霄握住暮兮的胳膊,语气里带着浅浅的调戏和宠溺,“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暮兮实在是不想说话,只觉得自己强压的情绪如即将喷发的火山。
但她必须忍住,必须忍住,不能如他们的意,不能让他们找到赶自己出去的理由。
对,就是这样,他是故意的,知道自己容易情绪失控,就像知道自己流产的那晚,就像从乔乔的会馆出来的那晚,知道自己也想离开,就让他的姘头找了自己,说了不好听的话,好让自己回来和他大吵大闹,这样他就会一脸的无可奈何,然后痛心疾首的放自己离开。
对,他一点错都没有,依旧是绅士儒雅、高贵霸气的牧孜霄,而自己就是那个小气浅薄,无理取闹的泼妇。
伪君子!真t的是个伪君子!他想把所有的错都归结给自己,把所有龌龊的真相都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