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兮刚想回头骂一句谁家的登徒浪子,就看到了尚信那张嘴角上扬的俊脸,清晰地眉眼,干净的面容,嘴角的轻笑,简单的t恤牛仔裤,勾画了他完美的身线,活脱脱一不食人间烟火的邻家大男孩。
暮兮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抿了抿唇,声音里却透着熟人间的娇嗔,“干嘛吓我?”
“吓得就是你,”尚信的大手随意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像个起了坏心思的孩子,“良家女孩。”
暮兮听到这个称呼,脸刷的就红了,狠狠地瞪了眼尚信,“还不是你的错。”然后想起芮芮不安道:“芮芮。”
“唉,”尚信假装为难的叹了口气,“被老巫婆狠狠地批了一顿,我赔了半天罪,才放过了我。不就是破了皮吗,不知道人还以为伤筋动骨了。”
暮兮看他一本正经的无语样,乐的咯咯咯的笑,打趣道:“当然,伤在孩身疼在娘心。”
“那还往我身边凑,我压根就不知道怜香惜玉为何物。“
谁也不想把自己的婚事变成一场交易,暮兮知道,他们是一样的人,表面越显得不在乎,心里就越在乎,劝道:”以后你千万别像今天这样了,我没事的,不过是被人说几句,比这难听的我都听过,又不会少一块肉。“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尚信的身份,官大一级压死人,身份大一级也会压死人,向他们这种出身,注定是被拿来牺牲的。所以很多的时候她唯一想的就是息事宁人。
尚信看着眼前的女孩,那双黑亮的大眼睛里尽是认真,漂亮的很诡异,却在她小巧的脸上显得有些深沉,他心不由得一痛,不耐烦的打断了她的话,“我是男人,照顾女人是应该的,以后别让我听到这个。”
暮兮的心莫名的一暖,又告诫自己谁知道是真是假呢。况且,第一次见面他不也在欺负比自己弱小的人,暮兮叹了口气,往前走去。
尚信知道她又想起了第一次见面的事,不由得脸一红,挠了挠头发跟了上去。
尚信怕她因为芮芮的事难过,说一些八卦转移着她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