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年轻的时候沉迷武术,爬火车到茅山学过半年功夫。是因为家里穷,学到半年的时候,已经能在麦地里揪麦穗吃了。因为实在没钱,就来了。
来的时候,老爹的身手已经可以了,为人又慷慨仗义,靠着场子码头,混了不小的一笔钱。是因为心里念着家里的老婆孩子,就家了(那时候我出生没多久,老爹独自去深圳闯荡)。
家以后,家里盖房,为了孩子以后上学方便,老爹就在小学附近地段买到了一块地皮,比较偏远。(说多学校以前都是乱葬岗,本没人敢买,地皮便宜,而且学生的阳气重,可以破煞气!)
那时候不太平,房雏形刚盖好,买好的钢筋水泥又多,老爹要在房子旁边着。艺高人胆大,老爹一个人枕着一把斧就睡下了。
半夜的时候,老爹听到有人用锯子锯门框的声音,就蹑手蹑脚地从窝里钻出来了。是老爹刚起身,声音就不见了。老爹仔细注了一会儿,认没人了,就又躺下来了。
等老爹后背一触到床板,锯子的声音又响起来了,老爹警觉地坐起来,一切又归于平静了。老爹有点不耐烦,一下坐起来喝了一声:“都是邻里乡亲的,不要逼我翻脸!”是等老爹一躺下,声音又晰的飘过来了。老爹心里有些发毛,于是又小心地爬起躺下几,声音都是躺下响起、起来静止。老爹心里不好了,遇到点子啦!若是小偷,不可能准掌握自己起床躺下的时间,也不可能在人醒着的况下目张胆地作案。
老爹心里虽然吃惊,还不至于害怕,于是偷偷的透过窗子往外,见一团绿的鬼火在不远处的小桥上。老爹后背一阵发凉,蹑手蹑脚的走床边,透过窗户的死角,到鬼火瞬间飘到了门外,绿的一团,仿佛也在窥探老爹。
老爹把斧头紧在手边,点了三烟,摆作山字型,心里默念了一遍埋在周围的列祖列宗的字,暗暗祈祷,大是自己过得好,出去也没有伤天害理的事,请列祖列宗心。说拜了三拜,就躺下睡觉了。说来奇怪,也没有声音了。
不过老爹终究有些害怕,二天跟村里的一个后辈说,一个人住着无聊,晚上备下好酒好菜,请他过来聊天一起住。
房子盖好后,老爹把从茅山带来的一对大鸽子置在二楼屋檐上。这对鸽子身材大,也矫健,叫起来咕咕的有力。从家里也太平,没有发生过诡异的事。
以为这就了?!没!有!
我高中去县里读书,久不一家。一年夏天,我家过假。农村爱停电,夏天热,老爹就把板床搬到大院里给我睡。爸爸妈妈睡屋里的大床(大床搬起来麻烦)。
我一个人在外面刚开始睡不着,闷骚的文艺小青年怀泛滥,感叹了一番农村空气就是好,天上星星那多那亮,还算淫几句诗。
不不觉我也睡去了。半夜里隐隐约约听到一串哭声,我心里一阵烦,心谁家熊孩子大半夜不睡觉。过一会儿哭声大了,我隐隐感到哭声不是从邻居家传来的,而是屋后的那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