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05年,我21岁,来到东莞找工作,带的钱用了,还没找到工作,就落在樟木头、谢岗这两个镇。
我当时年轻不懂事,也不大想工作,就在山间荒屋游走。并不是我喜欢这些地方,而是东莞巡警很厉害,遇到乱走的盲,不是检查身份,就是盘问。
那时父母也不怎么管我,我人生也没目标,看了《倚天屠龙记》,就学着里面的张无忌在山里面走。想想那时胆子大,因为没钱住宿,巡警会在晚上盘査三无人员,我只得走两三个钟头的山,夜从谢岗穿过樟木头场。方圆二十几里,没一个人,都市中的丛,阴森恐怖。
白天游走坟场,我发现东莞的坟墓跟我们那儿不一样,骨灰用坛子盛,一个墓穴里有十几个坛子,我就坐在那墓穴里和坛子一起睡,或者去那些荒屋游玩。那时不鬼神,无禁忌,么都敢,么都不忌讳。后来发生的事让我明白,人还是要有禁忌的,否则怎么玩都不道。
在那些地方待久了,人就很不对劲了,我身体里好像有两个灵魂,比如我想去东,另一个“我”要我去,就像精神分裂症一样。比如我刚从谢岗穿过樟木头场来到石新,当时应该夜两三点,月洒下来,我站在黑黑的山脚下,其中一个我(应该是本我)我到石新,另一个“我”我到山里那个阴森的地方。然后我内心挣扎,不是前进还是后退,在原地徘徊好久好久。
好长一时间,差不多有四五个月长,我一直很抑郁,就从东莞到父母住的粤城市。我怕见,不敢出门,看见人在外面走好羡慕,好像自己不能走一样,很悲观(鬼祟sui属阴,怕,孤苦)。当时我应该附体了,还是个很厉害的鬼,附了我很长一时间,从东莞一直附到我老家湖。待在父母那里时,我很悲观很抑郁,还无缘无故的向母亲扔刀子。饭切菜时也不怎么洗,切很大一块,莫绝望。
在广东好不了,我了湖老家。在老家待了一个多月,刚好赶上黑色月(月,又称中节),我们那儿的习俗就是祖。有一户人家正在电,我就去看电,还帮他家鞭炮。好好的鞭炮点燃了,响了一下就熄灭了,点燃,又响了一下又熄灭了。当时有个阴阳眼的人带着小孩来看电,看到我鞭炮,吓得搂着小孩就慌慌张张的跑了,应该看见了么吧。可惜当时我对这些一解,没敢追过去问。鞭炮熄了,主人家表情悻悻的,也不好说么,当时我自己都感觉怪怪的。
个2005年月份,我都在老家的山里帮表叔伐树背树,可我还是很忧伤很忧伤,莫消极忧伤。2005年10月前,我都是很不得力的,用广东话说就是跟身不聚财一样,很黑很背。
我以为会一直那样下去,两个“我”莫绝望、悲伤(因为鬼祟孤独、贫寒、困苦、落魄、疾病于一身)。但后来或许是祖宗庇佑,或许是自己八字硬,那种两个大脑(两种主张)悲伤绝望的感觉和体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