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都伯温笑道,“郭贤侄的意思是,自动退出,保荐雍澈当这会长了!”
“正是!”
“不行!”雍澈忙喊道,“以武功而论,莫说我不如毓纲大哥,便是心阳兄我也远远不及…”
“唉,子澄!”郭心阳笑道,“你又何必过谦呢,你是燕怡堂少堂主,武功之高在后辈中无人可及,这是众所周知的。()况且这一会之长,不单要看功夫高低,更要看人品德行,这一点,大家对你都是佩服的!”
都伯温未料到会是这等情境,他不禁看了眼雍书,见他默然不语,便又转头瞧了瞧毓岗。
毓岗似有察觉,便起身笑道:“郭兄弟此言甚是。子澄兄,不,雍会长!你不要辜负大家一番美意,应承了吧!”
都伯温听了也忙道:“对对对,雍贤侄,我们都是这个意思,你万不可妄自菲薄,赶紧随我们出去,见过大伙儿,我们这就开香堂!”
半推半就之下,雍澈被众人簇拥着一直涌到前院。府内仆役早已知会久候的几百名会员,这会儿雍澈站在前面,看见这么多人瞧着自己,大觉浑身不自在。
一众刚刚入会的青武协会员听闻雍澈出任会长,一时院内有恭贺者,有不忿者,有挑衅者。
雍澈本就是半推半就,被人推到前台,此时听了杂音更要就坡下驴,赶紧笑脸走进院中众人,抱拳笑道:“诸位说的是,弟本就不是这会长佳选,实难担此重任,还请各位另选贤能!”
雍澈话未说完,右腕却已被人死死拿住。雍澈抬眼去看那人,只见他三十来岁的年纪,一身虬结筋肉,向着自己冷笑道:“雍少爷,您的医术爷们儿们都佩服,可论武功,恐怕足下还未得雍三老爷真传吧?甭怪我是粗人不懂礼数,实在是这会长选的蹊跷,咱们没见识到您的真本事!”
雍澈见周身之人多有隔岸观火看热闹的架势,再回头看看都伯温、雍书等一众主事,竟无一人言语,就连郭心阳也只站在院首负手而立。
雍澈心下明镜,他们定是要叫自己显露功夫,以服会众,可此时就算自己并无此心,即便只是要摆脱纠缠,想来也非动手不能。
他想通了此节,向拿住自己手腕的大汉冷道一声得罪,不待其反应过来,一记拂兰指已落在他手腕之上,自己手腕立时解脱。
他退后一步,浓眉一挑,环顾院内众人,朗声问道:“还有哪位赐教?”
黄昏的落日余晖与晚霞交映,院中的少年一袭利索的米白色中山装,一身儒雅,毫无霸气,可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却勾起多少年轻武人的争胜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