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符宗,其实在老黄历里也算是一个很大牌的门派,孤立在三大门派之外。而其实按照道门术法传承记载来看,这四宗其实是一门里分出来的。气宗昆仑、术宗蓬莱、剑宗蜀山、符宗天池。
但是后头不知怎么了,其他三宗都日益壮大,东海的蓬莱和蜀山一度门徒超过五万,昆仑更是成为道门领袖,叱咤一时。可偏偏这符宗天池居然日渐没落,最后不得不依附在当年同气连枝一脉相承的昆仑之下混口饭吃。
昆仑千百年虽然一直没亏待天池,可……他们也是一天到晚打着要统一道门的旗号说要直接吞并符宗。
不过在一千多年前,突然来临的一场天选之变让三大门派陡然而下,如今蓬莱、蜀山不知所踪,昆仑也把自己封闭在幻境之中,符宗也泯然众人。
当然,既然够格称之为符宗,那可就真的不是泛泛之辈,宁清远家虽然世代修行符法,可到底也只能算是个细微末节,这正统符宗的人,高手可不比昆仑、蓬莱差到哪去。
“原来还有这么多隐藏职业啊。”
思远摸着下巴,喃喃说道。
现在狐狸不在身边了,龙渊就成了思远的活字典,她可是既经历过当年道门最辉煌的一段时期又经历了现在的没落的化石级人物,所以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可比书上的更加可信。所以趁着这几天休整,思远可算是逮着一个可以刨根问底的人了。
“不光如此,在宗门最红火的那些年里,可以算的上是百花齐放,万物皆可入道。大到山川河流、小到茶米油盐都成了法器和材料。”
这个思远倒是有亲眼见过,坤叔可不就是活生生的用米打架的家伙么,不过被龙渊这么一说,思远倒还真是感觉这行的水实在是太深了。
曾经他以为自己已经掌握了绝大部分这方面的知识,但现在一看……他撑死算是初窥门径,很多东西不管是从狐狸还是龙渊嘴里说出来的东西,思远别说是闻所未闻了,就算是想也没想过……
“感觉好复杂的样子。”
思远坐在病床上抱着膝盖:“不过估计问你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你给我说说这符宗吧,我之前都没怎么听过。”
龙渊一边掰着魔方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符宗么,我接触的不多。他们的武器就是一支笔。”
“一支笔?马良?”
“马良?马良是谁?”
“没事……你继续。”
龙渊点点头:“符法修为到一定程度之后,这支笔写出、画出的东西都能化虚幻实。无论是咒法还是妖怪,经符宗之手都能轻易实现。他们最强之时是和海外青衣联合之时,两个都号称天下第四门派的宗门合作,一个负责炼器一个负责篆刻符箓。使得两派能人辈出,一时间还真隐约有的走上巅峰的架势,只不过还没来得及开疆拓土就迎来了天选之变,让人不胜唏嘘。”
“那照你这么说的话……”思远吃着棒棒糖,眨巴着眼睛:“符宗应该会很强啊,为什么就比不过其他三个门派呢?”
龙渊白了思远一眼:“就你还御守呢。”
“我不是刚接班没多久么,不懂也正常好不。”
“是这样的。每一个宗门的讲究和要求都不一样。像我家丫头的是剑宗,剑宗的人讲究的体魄强健、灵性十足,需要能和自己的佩剑,也就是我产生足够的默(www.19mh.com)契,以剑引气以引天敌。气宗昆仑呢,讲究的是耳清目明、心无杂念,虽说也是使飞剑,但剑是辅人是主,以气引剑再引天地。蓬莱术宗,你这一身术法就是来自蓬莱,蓬莱一室讲究的是个去芜存菁、抱元守一,以自身术法引动天地之力。这符宗要求最高,它是独辟蹊径的一种修行法门,要修行符法必先引天地入体,再将这天地之力引出体外化作符箓。难度极高,本就不是寻常天资能够修行,讲究之多让人目瞪口呆,清心寡欲那都只是第一层。”
这么一解释,思远更觉得复杂了……不过仔细一想,换个概念的话,也许稍微好理解一点。
就拿玩游戏来说,这四个宗门代表着四款不同的角色扮演游戏,昆仑、蜀山、蓬莱这三款游戏基本属于大众都能接受的大型游戏,名声极响亮。但符宗这款游戏呢,虽然玩起来感觉高大上,但实在不是一般人能玩的,怪难打、级难升、装备还难穿,特别是特么的新手欢迎界面特别他妈的不友好,上去玩的人不到十分钟就坚持不下来了,自然也就默(www.19mh.com)默(www.19mh.com)的退到了一边。只有少部分对这种变态游戏情有独钟的人才会选择去修行这个……
如果说天才是万里挑一的话,蜀山五万人里就能有五个不世天才,昆仑就能有十个。而这个符宗天池么,封测玩家就只有五百人,中途还离开了两百多,这得轮回几百代才能出那么一个天才……
本来修行的人就少,再加上修行难度高,这特么的不倒闭已经算是上天保佑了,所以也怪不得它这一门彻底没落,连根毛都再也找不见了。
“但是符宗真的很神奇,他们具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龙渊依旧(www.hao8.net)晃着脚丫:“我亲眼见过一个符宗布衣弟子把当时昆仑大师兄季烟子给欺负的满地找牙,符宗克气宗、气宗克剑宗、剑宗克术宗、术宗克符宗。应该是依据天道循环吧。”
“等等……”
思远听到这,突然抬起头:“还能相克?”
“你不知道?”
真不知道……
看到思远的表情,龙渊知道这家伙是不知道,所以只能向他投以鄙夷的眼神,默(www.19mh.com)默(www.19mh.com)的摇头。
“喂……不要这么看我啊。我不知道太正常了,不知道不是在问么。”思远也觉得脸上发烧:“行了……我今天不问了,明天吧。”
他说着站起身走到莫然身边,俯下身子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她的高烧已经褪了,面色也开始恢复正常,不再是那种拧巴的潮红。昏睡两天的她终于也有了点恢复起来的架势,这让思远不由长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