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夜,港城城乡结合部,朦胧的小雨水银泻地一般滑下,一栋小公寓里,包租婆嘴上叼着卷烟,双手掐腰,用打爆一切的眼神斜视道:“这个月的房租拿来。”说着,大摇大摆的吐出一口浓烟,噗,扩散在干净,整洁的小公寓内,就像强盗侮辱妙龄少女一样,凶残霸道。
看着包租婆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徐向北深吸了一口气,想要平复下暴怒的心情,不料,满屋尽是大浓烟。呛得向北眼泪盈盈,只能蛋疼的说道:“大婶子,不是明天才是交租的日期吗?“
呦!!!包租婆拉个大长调嫌弃的说道:”谁是你家大婶子,我们家可没有大陆来的穷鬼亲戚。“同时又指着手里磨掉漆的大金表,“瞪大你的狗眼看看,再有十分钟就交租了。”
啊?徐向北有一种日了狗的冲动,毛线啊,万恶的资本主义社会。感觉人生充满了奇葩,没办法,交钱呗。徐向北摸摸索索的从兜里掏出一大把钞票,如果有台摄像机,你可以看到包租婆的眼睛是绿的,她的心是绿的,她的脚是绿的,她的脑袋是绿的,最最重要的是她的脸也是绿的。
额,可以帮帮忙吗?包租婆瞪大了一双绿眼睛,伸出全身上下唯一没绿的shi黄色的粗手,许是长期被烟熏的,像焗了蜡油一般。
咳咳,嗯,徐向北如同大神豪一样,睥睨天下地拿出最大的一张港币,如同赌神扔出最后一张小三一样,潇洒狂狷,又玩世不恭,霸气侧漏。最终狠狠的甩出。。。。。。
五毛!!!!!!
随后双手开了发条一般,六毛!七毛!!冷哼一声,一块二!!!!
。。。。。半小时过去后
九百九十九块八毛,呼额,九百九十九块九毛。最后如同国家男子足球队在世界杯决赛上踢中致胜点球一般,掏出最后的一枚硬币,狠狠的扔在包租婆的大“红”手上,舍我其谁,仰天长啸。
一千块!!!!!!啊啊啊啊啊啊,嘿嘿。最后挺胸抬头,如同接受首长检阅一般,英姿飒爽,战旗飘扬。双眼紧紧的盯住眼前的肥婆。
一小时后,徐向北背着行李,独自走在郊外的小路上,把蛋糕送给外婆尝一尝,她家住在又远又僻静的地方,要当心附近是否有大灰狼。。。。。。
这里是港城北部郊区,是一片废旧的无人区,听说前几年一把大火烧的方圆十里,寸草不生。房地产公司收购后想要灾后重建,不料,白天开车的工程司机,第二天就起不来了,送到医院直接植物人晚期,医生的回答是,理论上他还活着。。。。。。
地产公司怎么会在乎这个,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城市,这么大的地方,已经可以让他们把底线埋在裤裆里了。第三天接着挖,第四天植物人,第五天接着挖,第六天植物人。。。。。。半个月后司机都进去了。。。。。。
话说,资本的力量是强大的,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司机们都抱着侥幸心理,只要挖一天就可以全家人享受一个月。结果半个城市建筑公司都赔进去了,这下可再也没人敢挖了。这直接导致地产公司大伤元气,幸好家底厚,不然直接破产。但也从此一蹶不振,苟延残喘。
自此之后,这里就成了藏污纳垢之所,随处可见闲散青年,和犯罪团伙成群结队的游荡。要不是徐向北185的身高,又长得结实,没准裤衩子都能抢跑喽。“我艹艹艹艹艹艹,都特么不睡觉吗,装什么暗夜猎手,吓死老子了。”这时徐向北已经吓得疯狂吐槽来缓解害怕了,但心跳加快,四肢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抖得,哈?很有格调。
黑暗的小道上,瞎眼仔今天很高兴,因为他又干了票大的,上街时,正在小胡同里方便,却迎面走来俩老头老太太,许是老眼昏花,光顾着高兴的巴拉巴拉,说的很小声,但我瞎眼仔是谁?哼!就靠着一双顺风耳混饭吃的。隐约中听到了戒指,戒指,我用唯一的眼睛看到了老太婆的无名指上的戒指。哈哈,拿来吧你,老头还跪下说不值钱,虽然眼睛少一只,但大爷我绝不瞎。我用我最大的眼儿发誓,如果戒指不值钱,就把眼儿堵上。。。。。用啤酒瓶子。。。。。。嗯,是喝一夜啤酒,大口喝。
咦?叮咚,一只眼儿提示发现一只颤抖的小绵羊。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大氓流的瞎眼露出一丝狰狞。瞎眼仔对天发誓,别看长得结实,其实内在,身娇体弱易推倒。嘿嘿,瞎眼仔吹了一个流氓哨,手里把玩着抢来的戒指,缓缓走向小绵羊。
徐向北正在小道上猥琐的前行,不猥琐不行啊,周围全这样的,标新立异是容易出事滴。“嗯!!!什么情况,哪来的渣渣,我艹,这口哨怎么这么欠揍。”他顾不得吐槽,因为流氓已经堵在了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