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井黑子表现得跟往常没什么两样，然而那只是因为御坂美琴自以为已经解决了“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的缘故，白井也自是乐得隐瞒“秘密”，而待得美琴按照命运的轨迹遇见御坂1001号，自然就会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于是察觉“姐姐大人”心情再次低落的白井原本只能祈祷，现下却是知道实情，立刻再也坐不住了。</p>
现在，我正和白井两人一起面对面地坐在Wacdonald的双人座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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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各自的面前都有一个大号的冰淇淋圣代，不过白井面前的那个几乎没有动过，已经开始有融化的迹象了。</p>
“姐姐大人显然是不想让我牵扯到这样残酷的事件中去，可是……”</p>
白井努力控制着音量，然而她的身体却在微微颤动，显然是难以消解的痛苦与愤怒混杂在无力与纠结中的表现。</p>
“明知道姐姐大人正在备受煎熬，黑子又怎么能够视而不见无动于衷呢！但是……但是……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了……”</p>
“嘚，所以呢……？”</p>
我没有爽快地接下话茬，而是模棱两可地引导着白井的话语。</p>
白井黑子，虽然一直被称作“遍态”，但实际上只是个普通的百合少女而已——嗯，在选择泳装方面的确有那么点儿遍态就是了。</p>
然而，当白井摆出严肃认真的表情时，任谁都想不到她的遍态之处。</p>
比如此刻——白井真诚地作出了扶着桌沿俯首的姿态。</p>
好吧，这也算是日本人“常见”的习惯性传统礼仪之一来着……应该。</p>
“非常抱歉，有可能把长谷川先生也卷入到这种事情里……不过，我周围能够商量的人，也只有您了——如果对您造成困扰的话，就当作没有听过我刚才的胡言乱语吧！”</p>
呀咧呀咧，居然用敬称了啊？话说你又不是我的亲妹妹，难道也要玩“人生商谈”的游戏么？</p>
“呼……不，没关系，抬起头来。”</p>
我用从未在白井黑子面前展现过的淡漠而高深的语气平静地开口了。</p>
“说起来，我也算是学园都市‘里侧’的科研人员之一呢，所以‘黑暗’什么的，我这个成年人比你们了解得多哦！”</p>
这样的语气令抬起头来的绅士少女露出了惊讶的眼色，而更多的则是希冀之光。</p>
“啊，您的意思是……”</p>
“呵，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一点——我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远远超出了你的想象。”</p>
我轻笑一声，然后用上了碇司令的经典pose。</p>
“所以，接下来，我只问你两个问题：你想要什么？你……能够为此付出什么？”</p>
为了证明我所言非虚，我针对白井略微发出了一丝非人的气势，令她在一瞬间如坠冰窖，却又恍若幻觉般旋即恢复如常。</p>
“您……究竟是……？！”</p>
白井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不过我并未回答她的疑问，只是平淡地注视着她。</p>
“……唔。”</p>
白井放弃了追究心中的疑惑，当下已然有了计较。</p>
“我……要帮助姐姐大人，守护姐姐大人的世界，阻止那个荒谬的计划！否则我还有什么资格继续称呼她为‘姐姐大人’呢？为此，我愿意付出一切！”</p>
“真是轻率的回答。”</p>
我冷酷地下达了“终审判决”，并且在白井挑眉反驳之前堵住了她的话头。</p>
“付出‘一切’么？若是你为此送命，你以为你的姐姐大人会高兴吗？恐怕她一生都会沉浸在痛苦与愧疚中吧！”</p>
“那个是……”</p>
相当了解——甚至自认为比任何人都了解御坂美琴的白井黑子顿时说不出话来了，不禁用力抿了抿嘴唇，让发热的头脑稍许冷静下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