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璂沉默片刻,道:皇额娘郁郁寡欢,可是因为皇阿玛新纳的那几个宫女
憋了半天的锦屏开口道:兰贵人她们不过是诱因,真正令主子伤心的是皇上,主子好心好意劝皇上保重龙体,莫要太过沉迷于女色,结果却不由分说遭来一顿训斥,而且整整一个月都不曾来看望主子一眼,这在以前可是从未有过的事儿,皇上真是变了。
变的何止是皇上一人。说到这个份上,齐宽也不再隐瞒,叹了口气道:惠贵妃也是变得让人越来越捉摸不透了,这几年对皇上曲意奉迎,百般讨好,尤其是您不在的这半年,连那几名宫女也是她向皇上举荐的,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一些事情。就说这一个月吧,她只在最初之时来看望过主子一次,之后就再没见着人影,反而是听闻她在皇上面前进言,说主子为了几名宫女与皇上争执,没有皇后之度,唉,总之与以前判若两人。
锦屏心酸地道:一个皇上,再加一个惠贵妃,您说主子能不气得生病吗都已经吃了整整一个月的药,根本没什么起色,反倒是令主子身子更加虚弱,也就今儿个十二阿哥您回来,奴婢们才能看到主子一丝笑容,平日里,不论奴婢们怎么引主子笑都没用。
永璂将他们的话一一记在心里后,疑惑地道:若说皇阿玛改变是因为沉溺于女色,那惠贵妃呢,她又是为了什么,我记得她与皇额娘相识整整二十几年,一向感情深厚,为何现在突然之间就变了小的时候,除了皇额娘之外,胡氏与夏晴是待他最好的,每每有什么好东西,都会记着送一份来给他,他小时候所穿的衣裳,有好些是她们一针一线亲手缝制的。
也不能说突然,其实这两年,主子已是察觉到惠贵妃与以前有些不同,曾暗自警告过惠贵妃几次,每一回惠贵妃都答应得好好的,随后也确实会消停一阵,但没过多久又故态复萌,甚至比之前更利害;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在锦屏说话之时,永璂留意到齐宽流露出若有所思之色,道:你可是想到了什么
齐宽点一点头,迟疑地道:奴才在想,惠贵妃会否根本没有放下当初之事
当初锦屏正待要问是何事,身子突然一个激灵,脱口道:你可是指十一阿哥之事
齐宽沉沉道:不错,就是这件事。
锦屏脸色难看地道:这不可能,当年那一席话,惠贵妃明明已经解开心结了,不会是这件事。
那你说说,为何这几年来,惠贵妃性子会变得这么利害面对齐宽的询问,锦屏哑口无言,如果真如齐宽所言,惠贵妃根本没有放下十一阿哥之事,事情怕是有大麻烦了。
永璂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道:怎么好端端地提到十一哥去了,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锦屏望着檐外逐渐转阴的天空,凝声道:十二阿哥可还记得几年前,惠贵妃因为和嘉公主来找您玩耍,而掌掴于您一事
永璂愕然道:我自然记得,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