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月没有理会他,只盯着小孟子道:这件事不是你一个人能担得起,若还有脑子,就将实情说出来,本宫尚可赐你一个全尸。
小孟子咬紧了牙关,道:奴才所言句句皆是实话,万不敢欺瞒,再说奴才又怎会拿自己性命胡言
不说是吗好在吐出这个字后,瑕月发了狠,厉声道:将这个狗奴才拖下去打,将他骨头寸寸打断,本宫看他到时候是否还如此嘴硬
小孟子尖声道:奴才已经将实情都说出来了,无一句隐瞒,娘娘还想要奴才说什么
小元子亦在一旁哭诉道:皇上,这件事当真与奴才没有半分关系,奴才前夜里也没有去过内务府,舒妃娘娘亦可为奴才做证;奴才不知道皇后娘娘为何一口咬定与奴才有关,但奴才真是冤枉的,求皇上明查。
弘历仅仅只是瞥了他一眼,便对候在一旁的四喜道:依皇后的话去做,断了这狗奴才身上所有的骨头。弘历将目光转向满头是汗的德海,凉言道:你这个慎刑司总管当真是越做越好了,朕让你审问,你却问出这么一个结果来。
德海连忙跪下道:奴才该死,请皇上恕罪。他心里也是委屈得紧,莫说他没听过小孟子的话,就算是听了,也难辩真假啊。
弘历漠然道:回去领二十杖,若是再犯错,你就不用再当这个总管了。
多谢皇上开恩德海连连磕头谢恩,虽然要受皮肉之苦,但总管之位保住了,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眼见小孟子要被宫人拉下去,小元子忽地激动地道:娘娘说仪贵妃临终前曾咬过人,但宫中所有人都查遍了,无一人身上有牙印;又说前夜里奴才在内务府,但事实是,奴才并未踏足内务府,而是去了舒妃娘娘那里;这一次,就算小孟子认了,也是屈打成招,根本不是事实。奴才知道,您一直都不喜欢主子,但主子刚刚痛失龙凤双胎,您怎忍心再这样害她。
瑕月神色冰冷地道:本宫没有想过要害什么人,本宫只想知道,是何人害死了仪贵妃。
小孟子已经承认了这件事,可是您并不满意。说到此处,小元子摇头道:不,您不是想知道害死仪贵妃的凶手,您是要主子的性命,要将仪贵妃的死强按在主子身上,说穿了,那就是您除去主子的手段一旦让小孟子说出实情,他断然不会有好下场,既是这样,倒不如趁着现在还有机会搏上一搏。
放肆齐宽厉斥道:你怎敢如此与皇后娘娘说话
娘娘行事不公,我为何不能说。小元子梗了脖子道:若娘娘非要说奴才去过重华宫,罢了,奴才承认就是,您莫要再为难小孟子。但此事与主子没有任何关系,就算您再怎么折磨奴才,奴才也不会无中生有,陷害主子。
瑕月一言不发地盯着小元子,眸中掠过一抹杀意,可莫要小看了小元子刚才那几句话,一下子就令形势出现了微妙的变化,将她的审问变成了陷害,令她陷入被动的境况,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