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明瑕月重复了一遍,道:这么说来,皇上是在见过他之后,才去的愉贵人那里
知春摇头道:这个奴婢也不确定,不过应该是吧。
瑕月思索半晌,道:你去打听一下,季长明去养心殿都与皇上说了些什么,尽量打听的仔细一些。
知春这一去就是一个多时辰,回来后一脸无奈地道:主子,奴婢去了养心殿也去了钦天监,在那里当差的人,都说不知道,什么都打听不出来。奴婢估摸着除了皇上与季大人之外,只有当时在殿里的喜公公知道,但他肯定是不会说的。
瑕月神情微冷,道:看来是有人存心不让昨夜的话语传出来。这般说着,她搁下手中的绣棚,喃喃道:祥瑞白鹿,背负着幼子的白鱼,难不成她惊声说出心中的疑惑,这祥瑞是应在愉贵人身上
阿罗思索道:背负着幼子的白鱼,难不成是指愉贵人肚中的孩子不等瑕月说话,她已是摇头道:不可能,愉贵人那样双手染血之人,怎么可能令上天降下祥瑞。
但若不是这样,你如何解释皇上昨夜见过季长明之后,就去了怡和居,紧接着今日就有晋封旨意传出
阿罗被瑕月问得哑口无言,但她还是不认为祥瑞会应在愉贵人身上,齐宽与知春亦是一样的想法。
或许只是巧合也说不定。面对知春的话,瑕月摇头道:这世上哪里有这么多巧合,两者之间必定有所联系。
话虽如此,但联系在何处,她却是一直想不明白,齐宽在旁献策道:主子,要不咱们去怡和居,或许能从愉贵人那里套出话来。
她瑕月当即摇头道:你不被她套出话去就不错了,另外,你们几个记着,从此刻起,要改口称愉嫔娘娘,别到时候一时嘴误,被她揪了错。
几人虽然心里百般不愿,却也晓得这种事违逆不得,纷纷点头答应。
知春叹了口气,道:仪嫔娘娘知道这件事,一定不高兴,当初愉贵人可是差点害死了四阿哥。被她这么一提,瑕月亦有些担心起来,凝思片刻,命知春扶着自己去重华宫。
到了重华宫,瑕月没有让人通传,问清黄氏正在暖阁后,径直走了进去,刚到暖阁门口,便见宫人捧着点心走出来,一问之下方知黄氏今儿个一整天都没吃过东西,刚才好说歹说才总算吃了一块糕点,之后就再也劝不动了,只能撤下来。
在命宫人下去后,瑕月走了进去,黄氏见到她进来,连忙起身施礼,道:娘娘来了怎么也不让人通传一声
瑕月笑一笑道:本宫与仪嫔无需如此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