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咱没读过什么书,出去了只能给主子丢脸,不然也可以去弄个一官半职混混。说完这句,孙大由似想到了什么,瞧着李卫道:哎,李哥儿,我记得你念过书,识文断字,还写得一手好字是不是
见李卫点头,他更来劲了,兴奋地道:那你赶紧的回去跟你家主子说几句好话,让她帮你在王爷面前讨讨情,哪里有缺了让你也去当个县丞什么的。
李卫目光一亮,但很快又黯淡下来,失落地道:没用的,主子根本不将我们这些人放在心里,又怎会肯费这个劲,还是少做白日梦了。
这样啊。孙大由搓一搓手,凑到李卫耳边小声道:说句实诚话,咱们做奴才的被人呼来喝去已经够可怜了,正因为这样,咱们自己才更要为自己打算。既然这个主子不好,何不考虑换一个主子呢
李卫吓了一跳,忙道:孙管事,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若传出来,咱们两人都没好果子吃。
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能传到哪里去,我所说的一切可都是为了李哥儿你好,至于听不听得进去就是你的事了。人不为已,天诛地灭
李卫被他说的一阵意动,然很快又苦笑道:纵然我有这个心,可是身上早已被打了净思居的烙印,哪个主子又会要我。
那就要看你自己了。孙大由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话说到这份上已经够了,若李卫还不明白,那他就是一个蠢材。
之后的时间,李卫和孙大由都没有再说话,直至两个小厮搬完所有花盆进来覆命,而此时孙大由也将那盆花修剪完了,放下手中的剪子笑道:行了,李哥儿,你回去看看,若还缺了什么尽管来告诉我,我立马让人给你送去。
李卫连忙起身道:今日多亏孙大哥帮忙,我李卫感激不尽,往后这什么哥儿的就千万别叫了。
孙大由想了想道:得,那往后我托大喊你一声老弟吧,记得,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尽管来跟哥哥说,我这里还有藏了多年的好酒没喝呢。
一定李卫笑着告辞,大步离开的他并没有看到身后孙大由渐渐转冷的目光。
从花房出来,在经过花苑时,李卫意外看到了弘时,他正蹲在花苑中玩耍,奇怪的是旁边竟没看到奶娘和下人。
时阿哥,你在做什么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学堂上课吗李卫的声音似乎吓到了弘时,一下子跳了起来,待看清只有李卫一人时,连忙拉了他一道蹲下,小手捂着李卫的嘴道:嘘,小声点,不可以让人知道我在这里。
李卫瞪大了眼道:时阿哥,你是不是从学堂里偷偷跑出来的
穿着紫红团福小袍小靴的弘时撅着小嘴道:我才没有偷跑呢,是先生他自己打瞌睡了我才出来的。说到这里他又不高兴地道:每天听先生上课,真是无趣得紧,偏生嫡额娘又说必须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