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僧笑道:“老爷说笑了,谁不曾知晓天朝上国地大物博,坐镇中原之地,而拥四海八荒,如何缺的宝物,老爷莫非是看不起我等?”
他这话一出,悟命和尚顿时怒将起来,他起身喝道:“你这老和尚好不识礼数,我师父敬你为长辈,所以不与你争,如何咄咄相逼,莫非真当我大唐不曾有宝物?”
老僧闻言却也不恼,笑着说道:“小师傅误会了,老僧痴活二百七十余载,奈何见识浅薄,不过樗朽之辈,如今既见天朝上邦来的老爷,实在喜不自胜。”
悟命冷笑道:“你既然要见,那边让你见见。”
他说话间,取来行李,解了包裹,先有紫金钵盂艳艳生光。
待得悟命解开两层油纸以后,便有霞光阵阵,盈满居室,其上各种宝石散发光辉,能比星辰浩荡。
老僧顿时双目呆滞,眼中含泪,“扑通”跪在地上,说道:“老僧实在无得佛缘?”
唐三藏心中埋怨悟命,然毕竟知道这个脾气,又在人前倒不好责怪,却询问老僧:“老院士此话怎讲?”
老僧道:“老爷这件宝贝,自然是件顶好的宝贝,奈何此刻天色将晚,老僧有眼目昏花,不能看得明白,岂不是无缘!”
唐三藏说道:“那又何妨,便掌上灯来,让你再看如何?”
老僧道:“老爷的法宝已然光亮,便掌灯之后也不好看,不如这样,教弟子将这宝贝拿到后房,细细的看上一夜,明早就送还老爷西去,不知尊意何如?”
唐三藏闻言,心中虽是不愿,却又如何说得出口,便道:“老院主既有此意,那便尽管去看,只是此物为菩萨所赠,莫不可污了脏了,有所轻慢。”
老僧自然满口答谢不提。
再说唐三藏回了房中,一路上不停数落悟命和尚。
悟命和尚早知道这师父性格,他也不去辩驳,只当做耳旁风吹,自顾自的修行。
反正悟命和尚知道人前露富不是好事,但若有下次他还是敢,毕竟大唐之声、师父之名岂容山野痞夫小看?
六耳猕猴倒是为悟命和尚解了围,言他自去老和尚那里守着,保那袈裟不丢。
孙悟空则继续在一旁摸摸鱼,聊聊天。
给群友们解决一些疑难问题,透漏一下未来,这些也是有趣。
可惜,很多人即便是知道未来却也无力改变。
毕竟世界浩大,而人心多变,一人之力很难改变世界。
就如同令狐冲,他也被透漏了后续的故事,也做出了改变。
华山上,他在群中与大佬们推敲创出新剑法后就将剑法给了师父师娘。
破庙中,令狐冲单剑退了剑宗高山,又擒住一十五名黑衣人,让师父问出了一些东西。
奈何,那一十五名黑衣人后来死因不知。
后来,在洛阳王家,他依旧被污蔑学了辟邪剑谱,师父也不曾为他说半句话。
在绿竹巷以后,他拒绝了江湖上所有三教九流,坚守华山大弟子的身份。
他以为一切改变了,可是直到去了福威镖局,他才知道一切都没有变。
在福威镖局,他取得了辟邪剑谱,本要将之修改后给了林平之,却被嵩山派找上门来。
后来,那剑谱便与他屋里不翼而飞,于是他依旧百口莫辩,终究被逐出师门。
事到如今,他也不相信他那师父君子前面尚有伪字。
终于,在令狐冲救助恒山三定以后,被他那师父捅了一针,抛尸水中,若非他得了群友相助,又有圣姑时刻关注,怕早已休矣。
令狐冲的经历,孙悟空既觉得可悲,又觉得可笑,因为令狐冲从来不曾了解他师父,更如他师父从来不曾了解令狐冲。
准确来说,那个世间能真正认识岳不群的很少,或许有任我行,或许有方正、冲虚,或许有风清扬、任盈盈,但却不包括政治智商为负数的某冲。
岳不群的生平,孙悟空自然知道。
岳不群是个伪君子毫无疑问,可惜不够高明,似风清扬、方正、冲虚、任我行、莫大、定闲这般老油条早便知道这个君子剑前面少个字。
便连任盈盈、林平之这般少年也能看透他的虚伪。
他前时固然装的很好,可惜所有一切其实都是在为辟邪剑谱铺路。
后来,更是直接暴露,方拿到剑谱就要杀主人,事不成又将徒弟杀了,这其实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孙悟空正自思索间,外面突有火光笼罩,升腾数丈之高。
“这货还没有借到避火罩?”孙悟空见那火就要烧到房里,心念一动,方外已然笼罩一层薄膜。
此时此刻,若从外界看来,那罩住的薄膜上似有一层图案,好似是来自东瀛的那些忍者。
说来也怪,火一碰到那层薄膜便即化为无形,根本燃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