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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青丞忽然放声大笑，他指着萧潜道：“好气魄，如果我当年有你这份意气，也许...不，我不需要这份意气，是他们错了，大错特错...都错了...哈哈...”</p>
他像是被勾起了最不愿意回忆的记忆，笑声趋向竭斯底里。</p>
萧潜冷然望着青丞，数次肌肉绷紧复又放松，始终没有找到有效的攻杀机会，他放弃了，苦笑一声，体表呈现一片涨红。</p>
“你不能死！”</p>
青丞话音刚落，萧潜的皮肤所呈现的涨红缓慢消退，而他也被禁锢而动弹不得。</p>
萧潜淡然忘死，轻笑道：“你既然知道我的本意，为什么不杀我？留我在世，迟早会将你霄天神朝覆灭。”</p>
“你有这个能耐吗？你是在求死！你的确很聪明，不想留下坏名声吧...多好的一个倾诉对象，我憋了千千万年，不吐不快、不吐不快！”</p>
青丞将萧潜引至身旁，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捏起酒杯放到唇边，却顿止了行为，像是在沉思，只是脸色变化，透露出他复杂的情绪。</p>
过了许久，他吐出一口气，将杯中酒饮尽，便重重地放下酒杯，开口说。</p>
“当年我也跟你一样，怀着必死信念打入神朝内部。”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自得一笑，道：“我比你厉害，很快便取得了当时九霄联军的认同，并得到大量军事信息。可是...我错了！”</p>
他仰起头，凄苦地说：“我为了不让自己的精神印记，被外人探查出真实情况，强忍着，不将自己当细作的事告诉族人。同时也欺骗自己，更改精神印记。错错错...大错！”</p>
青丞转头看着萧潜，眼中满是怒气：“族人误会我叛变，将我的家人亲友处以极刑。”他神情狰狞，双眼凶光四溢。像是神志不清般喃喃低语：“后来，我回去了，为了祖宗荣誉，我还是将九霄的军事情报交出。你知道他们怎做吗？哈哈哈...”</p>
萧潜神情平淡，但眼眸伸出却翻起了涟漪，他没有说话，知道对方肯定会说出来。</p>
青丞晃头轻笑：“他提拔我为元阳部首，还假惺惺地给我安排一个妻房，让我重新生活。可你知道外人怎么说吗？他们在埋怨，埋怨我当年为什么不讲清楚，导致他们滥杀无辜...滥杀无辜...哈哈哈。我当时就想把他们都杀了，全部杀了。”</p>
“我忍着...我忍，终于，我等到三部分开行军，我设计让重阳部死守仙庭，自己则对离阳部施展突袭，两部都死在我手上...我对毫不设防的太阳神君偷袭，将他打成重伤，亲手杀死了他们，也杀死了自己的部众，杀了...统统杀掉...”</p>
他的声音徒然低迷，如同喃呢：“可我为什么...还是每夜梦魇...为什么心神难安？如果不是朝务繁多...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活下去。”</p>
青丞低迷地伸手扶桌，像是想站起来，但却因为思维紊乱而碰跌了酒壶，酒水涓涓流出，他翻手将酒壶执起，仰头就往脸上倒。</p>
“我总能回忆起家人亲友惨死时的模样，那一张张扭曲的脸，他们难以置信，又有哀愁，又有诡异的神采，但为什么，他们没有怨忿，这让我更加难过，他们恨我，我反而宽松。”</p>
砰！</p>
酒壶别砸在地上，因用力过猛而化作细小碎片，地面被砸出裂纹，碎片飞射穿刺周遭。</p>
萧潜的腿被划出十数道伤害，鲜红血液渐渐流出。</p>
也许是血腥味刺激了青丞，他的神色徒然狰狞。</p>
“我没错，他们都该死。”</p>
声嘶力竭的咆哮过后，又换来了低迷的叹息。</p>
“其实...我也应该死。在报仇之后，我根本不应该再来九霄。为什么呢？是因为我知道太阳神君没死，想再杀他一次？还是觉得那些混蛋都没死绝，我不应该死？“</p>
被禁锢的萧潜终于开声，他问。</p>
“太阳神君许配给你的妻子呢？你杀了吗？”</p>
“没！但我知道，她肯定死了...我背叛族人，她一定会死。神君需要血肉转生，或许就有她的那一份血肉。”</p>
......</p>
青霄境内</p>
楚袁他们如同偷渡者一样，不敢入城使用时空通道，他们直接以逐日赶路，小心翼翼地越过探查，鬼鬼祟祟地往青圣城移动。</p>
怀着即将见到柳悦华的激动心情，楚袁在这种不见得光的状态下，仍然还有心情哼起小调。</p>
符谦很郁闷，烦恼应该怎样去找青霄仙帝的宝藏。</p>
他欠诸伦一个人情，要还，就要用到“玲珑化指”。</p>
然而！</p>
就在他们准备停下来休整的时候。</p>
一名低阶仙帝拦住了去路。</p>
“楚袁，久候多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