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让你进?!”</p>
“父皇说只要你不出去,谁都可以进来。”</p>
初永望不可思议地摇头。</p>
“父皇还说,”初永年道,“让我看看,九娘现在怎么样了。”</p>
初永望惊慌:“父皇让你看什么?”</p>
他差点忘了九娘这码事,父皇是见过自己扮成那模样的,虽然没认出来,但是一直对这个人有印象。自己出事以后,父皇来往东宫多次,却从来没有过问过九娘,现在突然让初永年看看,岂不是胡扯!</p>
“你想让我死吗?”初永望有点猜到了,苦笑道,“你想把这件事捅出去,让父皇彻底对我失望,让我的‘暂废’变成永远‘废黜’?”</p>
初永年没有吭声。</p>
初永望想挣也没力气,那副药喝下去虽然会减轻疼痛,也会让人变得四肢酸软无力,昏昏沉沉。</p>
他想到这可能是初永年故意的。</p>
“你说过会放过母后和裕宁……”初永望绝望道,“我竟然会相信你……”</p>
“她们没有什么事,不是吗?”初永年低声安慰道。</p>
“你会善罢甘休吗?”初永望反问,“不顶替掉我的位置,你和萧家都不会收手的,那才是你的目的,你从一开始抓住我的把柄,不就是为了那个目的?”</p>
“你手上也有我的把柄。”</p>
“私通吗?同归于尽的办法,那算什么?”</p>
“不。”</p>
初永年回头看了一眼柱子上的箭孔,低头道:“我给你的东西,你都留好。”</p>
初永望在药效下有点迷糊了,没有看清他那一回头的动作。</p>
初永年抚过他的脸颊,揉了揉他的头发。</p>
“不要……”初永望抓住他伸出去的手。</p>
“好好睡你的,明天醒过来,就当你我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初永年按住他的手腕,目光黯然。</p>
初永望看着他,渐渐昏迷过去。</p>
……</p>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p>
初永望被叫醒了,睁开眼看见贾晶晶焦急地在身边呼唤自己,初永年已经不知去向。</p>
他头还有点晕,伤口倒不怎么疼了,身上衣服都还完好。</p>
“他什么时候走的?”初永望翻身爬起来。</p>
“肃亲王跳窗走的。”贾晶晶道,“老奴失策了,他瞒过了门口的守卫,又迷晕了给殿下煎药的太医,老奴思前想后不对劲,去后面转了一圈才发现不对,根本不是皇上让他来的!”</p>
“他说的话半句也不能信。”初永望静了静,忽然间一阵心悸,急忙丢开枕头,将床上暗格掀开。</p>
骤然他像是被一记闷棍打在头上。</p>
暗格里面空空如也。</p>
之前初永年写给自己的信,都不见了。</p>
是他拿走了信。</p>
初永望一时间浑身的力气都抽没了,缓缓抓着床栏起身,呆坐在床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