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陈牧喜欢吃油,而是大娘放的油实在是太少,她煎出来的馅饼,表面简直是干的。
据说现在市面上的豆油,还是太皇太后大面积种植大豆后出现的,如今已经成为食用油的主力,代替原来的动物油。
“小伙子啊,不是大娘抠门,现在的油太贵啦。”
“哦?为什么会贵?”
“还不是那些商人,他们卖多少钱就是多少钱,咱们还能说个啥。”
“自己家榨油呢?”
“榨油?哎呦,小伙子,一看你就是个有钱人家的,没见过榨油吧,那可是个挨累的活儿,而且咱们去哪买大豆啊,都被粮油商给藏起来啦。外地过来卖大豆的,要么被他们打跑,要么就堵在城门口收光了。到不了咱们手里呀”
“呵呵,好。”陈牧咬了一口馅饼,口齿不清地说:“过一阵,油价就会下来了。”
煎饼大娘抬眼看了陈牧一眼,摇了摇头说:“您说笑啦。我看啊,是下不来啦。”
“不,一定能。”钟离香瞪眼道。
随后陈牧又去别的摊位打听,了解一下粮油的涨价情况,然后不紧不慢地回到将军府,对含香说:“通知韩娇娘,让她转告粮商谭龚,把豆油价格降到现在价格的三分之一。如果他做不到,就让他滚蛋。”
顿了一下,又道:“不是滚蛋,而是以后我来卖。不光要卖油,还要卖粮。”
“知道了。”含香顿首。
“如果将军府卖粮油,以后就没他什么事儿了。”钟离香愤愤说了一句。
随后钟离香跟着陈牧走进书房,还把门关上了。
含香默默地瞅着门,半晌无语。
扭回头看了看摆在桌子上的“香姑娘”玉石像,本来是很喜欢的,可当她知道钟离香也有一个,她就开心不起来了。
要不是因为这件玉石像是陈牧为她量身定做,或许早就被她丢一边去了。
姑娘心思复杂,可事情还是要办,派人转告韩娇娘。
到了下午,韩娇娘扭动腰肢来找陈牧,刚一见面就阴阳怪气:“哎呦,陈大将军,您好大的官威呐,我去找谭龚说这事儿,把谭龚吓得尿都出来啦,当时就告诉手下人,把油价打下来。给您办事,那是一点儿不敢含糊呀,呵呵。”
“少跟我嬉皮笑脸。”陈牧敲着桌子道:“谭龚好大个能耐,能跑到城门口打同行,这事儿你知不知道?”
“咳,那都是市井造谣,您可别信啊。同行是冤家,就算有些磕磕碰碰,也是正常的。咱不操心嗷。”
韩娇娘还有心情抛媚眼,陈牧呵呵一笑:“好,我不操心,那以后我让你操心操心吧。再有这种事发生,我拿你是问。我给你十个兵,你以为是干什么的,成天陪着你到处招摇?我发现李冼和蒋巍走了以后,你好像是没对手了。谭龚敢这么干,是不是有你背后支持呀?我是不是应该把李冼调回来,监督一下你啊?”
韩娇娘笑不出来了,耷拉个脸,低着头。
“你给我坐好了!”陈牧一拍桌子:“别成天松松垮垮的。看你这身官服,你是不是改过呀?领口都快开到肚脐了,看起来像个荡似的,成何体统!我要成立经济监督办,从今天开始,你们做事要有个度!”
气不过,指着韩娇娘的鼻子:“如果不是被我发现,你们是不是还打算抬高粮价?简直是无法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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