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想去年的时候,自己还在担心会不会在今年掉成红馆。红馆那种罪孽深重的日子,简直让人不想活了。在秀生会上,自己与姐妹们跑到大街上找秀生,结果自己运气不好,一直没找到秀生。急得她团团转。
最后好不容易发现一个穷书生,结果还被美仙院的高个子馆女“当街抢劫”,与之争抢,还没抢过人家。这时陈牧冒出来,不但当时帮了她大忙免于被老鸨子责骂,还挽救了她整个后半生。
据说小环已经想不起来父母长什么样子了,也不记得老家在哪,她没有了亲人,就把陈牧当成亲人。所以小环叛变的可能真的很小。用陈牧的话说,除非极特殊情况,否则她不会背叛我。
她性格比较刁钻,也没什么要好的朋友。唯一的朋友,就是那个在秀生会上,与她搭档划船的红馆小玉,自从离开洛阳之后,还没给她写封信。
想起朋友日子难熬,不免有些伤感。
拿起笔来,给小玉写信,还包了几样首饰,最后还塞进去二两银子。这二两银子是小环私房钱的一半。对她来说,已经很大方了。
把书信和钱放进一个小盒子里,包裹好,附上地址,拿去找张邯帮忙,用军方驿站邮寄。
张邯当然不用亲自去,只是随便派个骑兵就把这事儿办了。
不久后有传闻,说张邯在万花楼里有相好的。
结果谣言传进了张邯夫人的耳朵里。
夫人咒骂那些烂舌根子的不得好死,并且还说:我家夫君正人君子,绝不可能如此。
陈牧感叹:“家有贤妻,同时也是张邯身正不怕影子斜。”
含香手持兵部文件来找陈牧。
陈牧还纳闷,这次兵部效率实在是够高的,上次批复文件用了两个多月,这次怎么才十几天就回来了?
可是打开文件一看,是兵部尚书唐宁,对陈牧以及史进冲的严厉斥责。
书信中大骂史进冲没脑子,同时捎带把陈牧也骂了一通。用陈牧自己的话说,作为领导,属下犯错,你监管不力,也是责无旁贷。何况陈牧还有纵容和怂恿属下辱骂、阻挡监军的嫌疑。
陈牧让人把文件送给铜矿山的史进冲看,并惩罚他抄袭文件三份,到时候陈牧要亲自检查“作业”。
据说史进冲看到信之后,大骂唐宁老不死的,吃里扒外。然后让他的秘书郎帮忙抄作业,草草了事。
陈牧手里掐着“史进冲”的作业,突然哈哈大笑:“也是难为这位秘书郎了,故意模仿史进冲的笔迹,写得七扭八歪。可无论如何,也是能看得出来,这秘书郎常年练字,哪怕是胡乱写,也是笔力劲猛,力透纸背。这怎么能是史进冲的字呢?”
“这一定是吴栋在太后那里告你刁状。”瘸子沉沉道。
陈牧轻哼:“告又如何。太后现在是想让我死,通报批评外加罚俸,对我没有意义。”
瘸子懒散地躺在陈牧的躺椅上:“正常来说,你这个安西军副将是应该被拿下的,既然书信中没提到这件事,说明唐琼为你说了话。”
陈牧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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