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门口。
一队人马奔跑而来,这一队人马,赫然是锦衣卫的人。
“锦衣卫办事,闲杂人等退避。”
付柄带着锦衣卫赶路,一路疾驰,已经到了襄阳城门口。随行的有宜城县令裘痕和马奇,两人被押送着到了襄阳。
进入城内,付柄就带人直奔锦衣卫府衙。
宜城县令和马奇抵达后,就被邓展直接下狱羁押。
这一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不论是寒门出身的官员,亦或是世家的人,得到了这一消息,都是倍感惊愕,因为刘修竟然是把两边的人都拿下了,实在是古怪。
蒯家,大厅。
荆州各地的世家齐聚于此,众人都是面带愤慨神色。
马奇的长子马权率先道:“蒯大人,我们且不说刘荆州对家父如何,单是宜城县令裘痕对家父,对马家,就已经是得寸进尺。今日之事,还请蒯大人能斡旋一二。蒯家是荆州显赫的望族世家,一旦马家倒了,蒯家恐怕也为时不远。”
蒯良正色道:“伯常,马兄之事,本官自会尽力而为。”
“蒯家主,在下认为现在的形势,已经不是尽力不尽力的事情,而是现在的事情,必须要分个子丑寅卯出来才行。如果在这件事上,世家示弱了,寒门出身的官员就会得寸进尺。到那时,我们如何这些家族还如何在荆州立足?”
习家的家主开口了,他对于寒门出身的官员也很是不忿。
事实上,各大世家都遭到针对。
其余家族的人,纷纷开口,都是理直气壮的指责寒门官员做事不计后果。
大厅中你一言我一语,宛如菜市场一般。
蒯良听着所有人争执的声音,道:“够了!”
一声大喝,大厅中顿时安静了下来。
蒯良看向其他的人,道:“诸位稍安勿躁,这件事,本官会请示主公,由主公来定夺。现在主公只是羁押了马奇,暂时还没有给一个明确的定论。就算要议论此事,也得等事情有了结果后再来处理不是?”
众人闻言,都是皱起了眉头,对蒯良的答复很不满意。
蒯良起身道:“本官马上就去州牧府拜见主公,诸位都散了吧。”
“送客!”
蒯良一摆手,府上的侍从就开始撵人了。
一阵哄闹声响起,各大世家的人都是很不服,更不认可蒯良的决定,但他们也无可奈何,只能乖乖的退了出去。
“唉……”
蒯良轻叹了一声,想了想,还是去换了衣服,就往州牧府行去。
马车在州牧府外停下,蒯良下马车时,碰到伊籍也来了。
蒯良拱手道:“机伯,你找主公所为何事?”
伊籍说道:“子柔找主公何事,我就找主公何事。”
蒯良眉头一挑,瞬间就明白了过来,道:“莫非各郡各县的寒门官员,已经找到了你?”
伊籍说道:“虽然没有亲自登门,也差不多了。裘痕被带回来下狱的消息传出,各县的官员纷纷上了条陈上来,全都是痛陈世家弊端的。现在,都嚷嚷着要严惩马奇,释放裘痕。”
蒯良闻言,表情无奈道:“荆州的世家也是一窝蜂的找到了我,让我进言劝说主公。”
伊籍道:“走吧,这件事主公亲自过问,料想主公会有办法处理的。”
两人进入了府内,就在侍从的带领下,径直来到书房。
“拜见主公!”
蒯良和伊籍拱手行礼。
“坐!”
刘修摆手,脸上挂着一丝笑容:“你们两位联袂而来,又有什么事情?”
伊籍道:“还能有什么事情,自然是寒门和世家之争。主公把裘痕和马奇抓了,现在寒门的官员纷纷上了调成,请求主公释放裘痕,并严惩马家。”
蒯良接过话道:“马奇的长子马伯常,及荆州各大世家的人,也纷纷到了卑职府上,请求卑职为他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