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景轻叹了一声,道:“事情是这样的。小儿张虚,之前一直涅阳县老家,担任涅阳县的县令。曹操兵败后,张虚就辞掉了县令一职,南下襄阳。”
“没想到,他刚到襄阳,就碰到了曾经在涅阳县的熟人。”
“而且,这熟人更是和张虚有仇怨的。”
“那人直接到了县衙,举报说张虚是曹操的人。以至于,他被襄阳县令抓了进去。老朽可以肯定,他绝不是曹操的奸细,但县衙审问后,却认为张虚即使不是,但也曾经是曹操的人,无法洗脱嫌疑,打算暂时扣押,观察一段时间,再决定是否释放。”
张仲景说道:“刘荆州,小儿决不是曹操的奸细。他这一次来襄阳,也是想看看襄阳的情况,打算在襄阳找一份差事。所以请刘荆州高抬贵手,放了小儿。”
刘修脸上道:“仲景公放心,我马上就安排。”
“小艾!”
刘修喊了一声,邓艾从大厅外走了进来。
“公子!”
邓艾躬身行礼。
刘修吩咐道:“去把邓展喊来。”
“诺!”
邓艾得了命令,转身就退下了。
不多时,邓展来到了大厅中,拱手行礼。
刘修书写了一道命令,交给邓展,吩咐道:“你去襄阳县衙,把一个名叫张虚的人带出来。如果襄阳县令说没有查清楚张虚的身份,就说张虚是本官让他从涅阳县辞官来襄阳的。”
“诺!”
邓展心中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竟然惊动了刘修。
要知道,下面的事情,刘修是很少直接插手的。
只是,邓展没有询问,便拿着手书离开了。
张仲景一脸感激的神色,禀报道:“刘荆州,多谢了。”
刘修笑道:“些许小事,不足挂齿。”
两人闲聊着,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刘修在询问,张仲景在回答。比如,张仲景这一年去了哪里?医书撰写得怎么样等等?
两刻钟后,邓展带着一个一身书卷气,相貌儒雅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中年人约莫三十出头,是张仲景的儿子张虚。
张虚看到了老父亲,再看到刘修,豁然明白了自己脱身的原因,再加上之前来的路上,邓展曾点拨了一下,他就明白这次能够安全出狱,全靠老父亲的帮助,是老父亲求助刘荆州,才让他免于被羁押的困境。
张虚走到了大厅中,拱手道:“涅阳张虚,拜见州牧大人。”
刘修道:“张先生,因为荆州和曹军敌对,以至于襄阳城查得比较严格,但凡事身份不明,查不清楚的,都会暂时羁押,等查证清楚后再释放。所以张先生来襄阳,才会被县衙抓去,委屈了张先生,请张先生见谅。”
张虚没想到刘修如此谦逊,心中无比的激动。
张虚连忙道:“非常时期,严格查处是应当的,事实上,也是在下没有处理好自己的事情,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顿了顿,张虚又道:“严格有严格的好处,虽然利大于弊,但总体来说,会影响其余来投奔刘荆州的人。如果任何一个进入荆州的人都要盘查,那么其他一些想要来投奔刘荆州的贤士,恐怕会产生影响。”
此话一出,刘修眼中流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目前的襄阳城,是外松内紧,盘查得非常的严格。
张虚的建议,倒也非常合理。
刘修看向邓展,沉声道:“邓展,张先生的话,你听清楚了吗?”
“明白!”
邓展点头,颇为赞同张虚的话。
刘修摆手道:“你再走一趟县衙,把事情通知下去。盘查的事情应当进行,但没有必要搞得如此的紧张,把握好这个度。”
“诺!”
邓展点头,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