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儿冷笑连连,很抱歉,我的舌头很灵敏
启淳一脸疑惑:什么什么意思
烟儿僵持这冷脸,幽冷地道:我的舌头很灵敏,所以可以轻易尝出入口的东西里是否加了不该加的东西
启淳微微错愕,但他立刻就听明白了烟儿话中的意思,他指着那瓶冰葡萄酒道:你是说着酒里下了药
烟儿冷哼道:我以前遭过类似的算计,所以对这类不干不净的东西,分外敏感
启淳满目呆愕,阿烟,你是不是哪里弄错了这酒才刚刚打开呀,你刚才也是亲眼瞧见酒保开酒的,众目睽睽之下,怎么可能下了药呢你是不是疑心太重了
嘤鸣眸色沉凝,她心里最清楚,以烟儿的能力,是不可能尝错的
烟儿冷笑不止:是刚才开的酒瓶没错,但谁知道上桌之前有没有开过
的确,打开木塞,下药进去,再伪装成没开封的样子。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嘤鸣长长吐出一口气,便伸手上去,拿过那瓶冰葡萄酒,倒了一点点在手心,然后用手指头沾了一点点,舔了一口。旋即,她便吐在帕子上,是不是烟儿说的那种药我不清楚,但酒的味道明显不对劲。不信大哥可以尝尝。这里头的药,加得分量着实不轻,酒水里带了淡淡的苦涩味。只要仔细品味,不难品出。
启淳满脸狐疑,便给自己酒杯中倒了少许,含了一口在口中品尝,酒一入口,启淳脸色僵了几分。他平日里喜欢这些情趣用品,所以自然清楚那个味道顿时那脸色又红又青又白,跟个调色盘似的。
烟儿看在眼里,不禁冷哼了一声,今天是我不该来说罢,他一甩袖子,扬长而去。
诶胖红毛,你等等我青儿飞快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哆哆哆急忙追了出去。
至于为什么她管烟儿叫胖红毛,启淳已经无心去在意了。启淳衣襟满是葡萄酒香,他看着烟儿飞快远去的背影,脸色愈发苦涩。
启淳仿佛有苦说不出的样子,四弟弟妹,我真没干这事儿啊你们可得帮我跟阿烟解释啊
嘤鸣直接给翻了白眼儿,今天我也不该来说罢,她拉起婧欢的小手,道:走,咱们也回泓园吧
弘历无奈地摇了摇头,搁下筷子,擦了擦手,起身也要走人。
启淳却急忙上前一把抓住了弘历的手臂:四弟,难道连你都不信我在你眼里,我是那种人吗
弘历一皱眉头,但转念一想,似乎记忆里的启淳的确没干过这种事儿。他很喜欢追求白嫩的粉面小郎,但都是用各种金钱攻势,还从没下过药呢。只不过,在此之前,启淳也没遇见过纳兰烟这么武力强健这么难拿下的
弘历心下一转,眼睛不由自主瞟向了杭星罗,便淡淡道:俗话说得好,家贼难防啊
弘历花刚落音,杭星罗瞬时粉面煞白。
启淳为之一愣,什么意思
弘历拍拍启淳的肩膀:大哥的聪明人,明白我的意思。若真不是你下的药,那这毓昌园里,除了你,还有谁能下药呢除了杭星罗,没有第二个人。
撂下这句话,弘历晃着脑袋,疾步追了出去。
一场好端端的家宴,不欢而散。
众人走后,启淳的心渐渐冷了下来,冷冽的目光不由转向了杭星罗
夜凉如水。
泓园泓澄堂红,嘤鸣已经换了寝衣,你是说,下药的人是那个杭星罗
弘历淡淡嗯了一声,启淳是地地道道的1号,但以阿烟的伸手,若真中了那种药,只怕启淳就只有做0号份儿了。所以,启淳没那么蠢。
额你懂得还真不少啊,1号都0号这么污的事儿都知道了
所以说,杭星罗的目的,只是想让烟儿和启淳结仇,从此不相往来嘤鸣暗自点头,若真如此,倒是不必帮启淳跟烟儿解释了。误会了也好,叫启淳死心。
至于启淳想明白了事儿,回头会如何修理杭星罗,嘤鸣才懒得管呢
你这个大哥,见异思迁,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啊之前杭星罗还是他口中亲亲热热的小星呢,如今又迷恋上烟儿了
弘历淡淡道:他只喜欢最鲜嫩的,每隔三四年就要换一次男宠。杭星罗在他身边也有两年呢,也差不多该完了。
跟着启淳的这两年,杭星罗也算享尽了荣华富贵,跑车珠宝手表,加起来也有上千万了,若是分手了,启淳通常会给一笔很丰厚的分手费,他一点也不吃亏只不过看样子,这小子是不舍得毓昌园的奢侈日子弘历不禁嗤笑了一声,给人做男宠,竟还妄想长远真是个拎不清呢
嘤鸣唏嘘道:他当然不舍得,启淳为人大方,想要什么奢侈品得不到反倒是若是分手了,拿到一笔钱之后,就再没有进项了。那笔钱,寻常富足生活虽然够了,但想再过这种挥金如土的日子,就不可能了总会有坐吃山空的一天。
不过他的确拎不清,难道他不想想,做出这种事儿,一旦败露会有什么后果吗嘤鸣不禁摇了摇头,对了,以启淳的性子,会怎样他会怎样修理杭星罗
他的性子弘历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冷笑,他的眼里素来揉不得沙子,他最不能容忍背叛和算计。只不过他也蛮念枕边情的,也不会真的把杭星罗怎么样了,不过自此之后,只怕要一拍两散了。弄不好,连分手费都要泡汤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啊嘤鸣幽幽道。
过了两日,她果然听说了此事,与弘历所料分毫不差。启淳勒令杭星罗七日之内搬出毓昌园。给他时间,是让他收拾自己的东西走人毕竟这两年,启淳给杭星罗着实买了不少值钱的东西,一时半会儿只怕还搬不完。加之杭星罗还需要另寻住处,的确需要点时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