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着,为何?
我想起了前世。因为一件莫名其妙的偷盗事件,而被全世界的人咒骂着,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
也许这个世界,逼人的真的太多,而做错的,只能被打。累只是因为有时候想挣脱自己无用的躯壳,可是,还是没有用。
当血从头上流下来的时候,当别人的咒骂声马云耳旁的时候,当那血流入心头的时候,我哭过,我承认我懦弱,可是我怎么不曾无辜呢?
而这个世界不属于无辜者,想要猎取别人的东西,不付出代价,是不可以的。
如我这满身的血痕。
耳朵开始开始耳鸣,在那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中开始耳鸣。
那个人说,“住手,有话好好说,何必大大出手。”
我的嘴角微笑着,那个人不就是幻秦吗?那个令我朝思暮想的人,不就是幻秦吗?那一刻,我的微笑也粘染上了血腥味,可是血眼朦胧中的那人的面容不就是幻秦吗?
他的青衫不再,可他的音容我还记得。
你能如何记得一个人,哪怕再亲密的关系,过了很长这段的时间变会忘了一个人,可我一直记得他,记得他是我的幻秦,许幻秦。
那些打我的人看着我啐了一口,那个农妇指着我说,“这臭小子太不像话了,偷我的鸡。”
幻秦他温文尔雅地走过去,递给他们一些钱,他说,“这些够不够。”
那些人看着钱,眼睛都可以掉到上面去了,那个农妇过去把钱抢入怀中,然后指着我说,“够,够,真够了,不仅买那只鸡够了,那个人的贱命也够买了。”
我冷笑着,有时候,我真的很不明白,这个世界为什么人命相对于货币来说那么不值钱。
待那些人被幻秦打发走了,我看见了幻秦的青衫一点一点向我靠近。
我粘血的手拉住了他的衣衫,用最后一口气叫着,“师父,师父。”
他蹲下头来摸摸我的头,温柔地说,“怎么伤成这样,莫道是那些人太狠了,哎。”
我笑了笑,嘴角上还有着血,我说,“师父,对不起,让你破费了。”
他笑了笑,将我抱了起来,“何必客气生疏至此,当你偷他们鸡被打的时候,怎么不做出这般客气生疏的样子,你啊,傻孩子。”
师父的怀抱很温暖,我笑着笑着就哭了,我说,“是,师父。”
他说,“以后无论怎样都不要再去做这样的事情了,知道吗,饿了,如果没有朋友在你身边,你就去客栈里找份工作,起码也不会落魄成这样,有关于犯罪的事情,我们不去做,有关于占别人的便宜的事情,我们不去做,这样才会好起来,一切才会好起来。”
我的头太痛了,我的身体也麻木着,艰难地答到,“嗯,只要是师父的话我都听,真的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