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太后在就好了。”
“太后毕竟不是大夫。”
“但太后又许多独到的见解,与她谈一谈,总能让人茅塞顿开。”
“太后如今……怕是远在千山万水之外。”靳岚抬手揉了揉眉心,有些苦恼。
欧阳宽慰他:“相爷也不必过于忧虑,我刚才看着夫人的样子,还是很平静的。也算是一个契机吧,不一定是坏事。有些事只能自己承受,慢慢消化。别人一味的瞒着是没用的,也无法代她承受。”
靳岚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
“相爷,我这边开一副凝神静气的方子,请夫人按时服用。您这段时间注意观察她的情绪,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即刻差人叫我过来便是。”
“有劳欧阳兄了。”
“相爷客气,分内之事罢了。”
欧阳拱拱手,自去写方子。
靳岚回到红鸾床边,弯腰轻轻握住她的手,安静注视着她。
红鸾的睫毛微微动了动,转动眼珠,看向他。
靳岚也静静与她对视。
许久,红鸾发出一声叹息。
“二十多年了啊。”她闭上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滴落下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只要你能过的好,我一辈子都不会说。”
“原来,是我亲手杀了父亲。”
“不,不是你。”靳岚轻抚她的脸庞,声音低沉,“作恶的人是祝枫,也是你父亲主动撞到你手中的匕首上。你没有主动要杀任何人。事实上,你父亲是自杀。”
“可他确实死在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