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万超盟了啊!!!凤盟真心太强大了!我本以为要到过年后……按例必须要加更以谢,但眼下过年在即,真没时间,只好先告个罪,容我年后再补。哦,还有s0514024,虽然距元霄节还差大半个月,但还是要谢谢你的汤圆。说实话,昨晚还真吃了汤圆,撑得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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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进与王寄苦心积虑,埋伏重兵,重重围捕,结果却抓了一个西贝货,这个气啊……骨进想到好好的猎物,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说没就没了,越想越窝火,当场就想将杨继等十七狼骑战士全咔嚓了出口气。
王寄赶紧制止了骨进的冲动,言道首恶尚未落网,这些人或许还有用,最好由左谷蠡王发落,骨进想想这才恨恨罢手。
尽管被重重束缚,命悬人手,但杨继以下众狼骑都是神色坦然,夷然无惧。
这些人,大半曾是命贱如狗、犹如蝼蚁一样存在的奴隶,生命对他们而言,毫无意义。纵然经过艰苦训练、浴血奋战,最终成为荣耀的狼骑战士,而战士更不会惜命。再加上汉戈部的严格洗脑以及对马悍的狂热崇拜,令这些白狼悍骑人人均有为主而死的觉悟。在这样的氛围影响下,即使是杨继这个新人,也是刀斧加身亦无所惧。
在这短暂而激烈的冲突中,伤亡最惨重的是骨进的扈从,这些雁门乌丸人怨气最大,少不得对被俘的狼骑战士羞辱殴打。杨继等人被打得满头是血,目光却清明冷冽,咬牙蓄怒。
“马悍定然是趁入林小解时逃走了。而那个半途说摔伤足的白狼军士则悄然尾随于后,借机顶替。所以人数看着一个未少,但正主已遁……好生狡猾的马悍!”骨进把事情前后串联起来,倒是全想明白了,但这会放马后炮又有什么用?
“既然正主已逃,我等便将此事向左谷蠡王如实禀报吧,且看还有什么弥补的法子。”王寄纵然心有不甘,也只能硬着头皮扛下来。这样的原始丛林,一人逃遁,万人难搜。就算动员全柳城几万人丁齐出都没辙。
王寄与骨进以己度人,打死都想不到,马悍竟能轻易打破这个对常人而言难如登天的壁障,不退反进,不逃反杀,一举将盘踞漠北、辽西多年的诸胡首脑一锅端。
王寄正要派人向蹋顿禀报,忽然有扈从跑来禀报:“大都尉、大当户,鲜卑大且渠之子泄归泥来了。”
王寄与骨进讶然互望一眼,这个泄归泥不是正与左谷蠡王隐于山谷里等候消息么?他们还没想好如何回禀。怎地就来了?
王寄苦笑:“定是左谷蠡王放心不下,让泄归泥前来探查……”这王寄不愧为蹋顿的心腹,对主子的心思倒猜得挺准,蹋顿的确放心不下。甚至还打算亲自出马。只不过,马悍不劳他费心,自个送上门来了。结果左谷蠡王出马未成先落马,最后更是落荒而逃。
泄归泥大步流星走来。五、六十个参与围杀行动的鲜卑锐士也一齐围上前来,纷纷向泄归泥参拜。
王寄所率一百四十个三族精锐中,鲜卑人占三分之一。分别为扶罗韩、泄归泥、苴罗侯的手下。泄归泥能够直接指挥的就超过半数,即便是苴罗侯的手下,与犍提部关系也极为亲近,对这位少主也是颇为恭敬的。
此刻的泄归泥,与马悍对阵时相比,好似变了一个人,气宇轩昂,英气勃勃,顾盼生威,自有一番大部族的少主威严——这才是泄归泥的本来面貌。
泄归泥沉着脸,按刀大喝:“所有大鲜卑勇士,都听我指挥。”
鲜卑锐士们都只道是任务完成,各自归队,当下纷纷站到泄归泥身后。
王寄匆匆赶来,见状不悦道:“犍提少主,联合伏击是我等九人所定,要解散,也得等九人聚齐后同意……或者至少也得要左谷蠡王同意才好,你这样……”
泄归泥冷然打断道:“大都尉之意,左谷蠡王一句顶我们八人一百句喽?”
王寄走近泄归泥跟前,闻言皱眉道:“犍提少主,你这口气有些冲啊。”
泄归泥的下巴朝不远处被捆押在一起的狼骑扈从们扬了扬:“我们将三族一百多精锐交给你,结果费了老半天劲,就抓了几个小喽罗,大都尉还想要我称赞么?”
王寄脸上肌肉抽了抽,没有说话。而跟在后面的骨进脸色则颇难看,毕竟弄成眼下这进退不得的局面,责任大半在他。
王寄无奈一叹:“唉!马悍此人太过机敏,这次让他逃了,真不知后面要如何收场。不知左谷蠡王可有指示?”
泄归泥向王寄侧后方呶呶嘴:“喏,左谷蠡王早就来了,那不是么。”
王寄失惊回首——
就在这一瞬间,泄归泥眼神一硬,猝然拔刀,自上而下凶狠挥劈。刀光匹炼,寒气扑面,竟将王寄从左膀至右肋切开一道长尺许深可见骨的大口子,差点没把这家伙开了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