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好久，这屋里面，就剩下了刘老头两口子，刘铁柱刘月瑶父女，刘长华，刘长生兄弟，王氏，李氏，以及站在屋门附近的刘长根。</p>
自打分家后，刘铁柱就有个习惯。</p>
每年除夕夜，都会过来陪刘老头好好说大半宿的话。</p>
直到凌晨‘开门’的时候才各自散去，今年也不例外。</p>
这会子，刘老头的目光终于落到了屋门口的刘长根的身上。</p>
他们在这里坐着喝茶，说了大半宿的话。故意晾着刘长根，他也就在屋门口站了大半宿。</p>
“长根，你先回去吧，家里还关着一个疯婆娘，你离开这么久，搞不好又在翻天了。”刘老头忍不住出了声。</p>
刘长根听到老杨头终于肯搭理自己了，激动了。</p>
他往床这边凑近了几分，搓着早就冻得发僵的手，对床边的二老赔着笑。</p>
“爹在世的时候，我都没露面，没孝顺过他，心里愧疚得很呢！所以，我想多孝顺孝顺你们，跟娘和爷奶好好坐坐，说会话。”</p>
听到他这话，刘老头哼了一声。不吭声，可是心里，却有些受用。</p>
那边，刘长根接着道：“再说了，渺儿娘这几日也不晓得是那药的缘故吧，疯病好像好了很多呢。今个夜里的年夜饭，还是她帮我塞的柴禾，之前她可是一天到晚的发疯，停不下来。”</p>
“啥？”刘老头惊得嘴里的旱烟杆子都差点掉到地上。</p>
边上的贺氏和刘铁柱，还有王氏李氏他们，也都以为自己听错了。</p>
贺氏头一个回过神来，讥笑道：“你扯淡吧？前几日还在人家门口脱裤子，不害噪不要脸，咋这就清醒啦？你蒙谁呢？”</p>
刘长根道：“奶，我哪里敢蒙您和爷呢？是真的，渺儿娘的病情真的好多了，今个夜里还跟我一块儿烧饭，吃饭。我出门来这边拜年的时候，她就一个人在屋里搽桌子，扫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