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总说,青儿就像这漫天飞舞的雪花一样冰清玉洁,长大以后也要保持本心,冰纯心静。
“好美哦!呵呵!”
她终是按耐不住心底翻滚着的激动,撒开小y碎步,跑到饭店旁边的广场,这里已经积了厚到脚踝以上的雪,远远望去像一道白色软绵的屏障,很美,很美。
她深一脚浅一脚的来回跑着,天空飘着的雪花落在那一头湛黑青丝,蝶羽卷翘的睫毛粘上零星雪花,小脸因寒冷像涂了胭脂一样娇艳透红,嘴角扬起灿烂的笑容,她微微闭眸,仰头,惬意地伸出双手接着皑皑而下的雪花,感受那一片片扬洒下来的雪花打在手心,冰冰凉凉,痒痒的,慢慢的一点点幻化一滴滴晶莹水珠。
那端饭店。
“小寒寒!”一声明亮的声音打断了正要下楼的程寒熙。
程寒熙站立,转身,挑眉,“说了,别叫我乳名。有事?”
“她是你女朋友?”程美娇迎面走近,没有开场的婉转,以他们亲昵的亲属关系直接问道,无妨。
男人闭了闭眸,睁开,声音清冷,“不是,我还没有到对小屁孩感兴趣的地步。”
“哦,是吗?我误会了,也对,郑丽是你的未婚妻,你妈妈早就和我说过了。年后就要订婚了吧?”
程美娇微笑,隐隐觉得他对那个青曈的小姑娘与众不同,她了解这个傲娇堂弟,轻易不会带女孩来这里吃饭的。
再者,她还有最重要的要问。
程寒熙看了她一眼,毫不在乎地点了点头,算是作了回应,而后,长腿一迈,下楼。
“这个叫青曈的眉眼和……有点相似……你”程美娇紧跟着,吱唔着还是问了出来,察觉到周围空气冷冽下来,她没有说出后半句。
然,尽管只有半句,程美娇知道,他那么敏感应该猜出她问的是什么意思。
只是,她也不想多问,毕竟那是他心底最深处不能触及的大恸。
偌大的二楼,楼梯间陷入一片死寂,高冷长腿迈步的步伐,嘎然而止。
缓缓,火星慈慈,打火机啪嗒的声音在沉静的二楼显得格外刺耳,男人长身玉立靠墙站着,修长好看的手指夹着烟往嘴里送了一口。
烟雾里,男人菱角分明的五官,每一根线条都冷了下来,寒气逼人的眉宇,只剩阴鸷戾气。
但,越是这样,声线低沉地越是好听,“她们不一样,青曈是……妹妹而已。”
“呵!就知道,看你臭屁那样,好了,订婚时见喽!我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