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他又何曾不想,可是落儿的性子容不得别人逼迫,清然似乎看出了顾祥的顾虑,恬静的笑容里夹杂着安抚与承诺。“你不必担心,我自有法子让阿姐跟你走,我们姐妹一个卷进这是非就够了,这皇家亏欠国公府的一切,我会尽数讨回。”
明明一个看似柔弱的性子,似乎自己一个手指便能决定她生死的女子,说出的话却让顾祥不由自己的信服。等确定这个认知,顾祥自己都被吓住,他向来高傲,就算那皇家的人,他也不曾放在眼中,得他一丝敬意,而此刻却自愿臣服在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面前。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颜殇一个人站在房间里,寥寥的月光洒在他墨色锦衣上,深邃的眼神仿佛一个测不出深度的洞穴,似乎被他这样不经意的望上一眼,便要在他的眼神中粉身碎骨。“原来是他!”
清然没有答话,绿色的裙摆还搭在门框上,她反身提起裙摆,关了门。脸上的恬静笑容在关门的一刹那荡然无存。她向来不做无谓的事,想必在看到自己跟顾祥搭话,颜殇善于洞察人心,又对她的性情了如指掌,自然不难有这样的猜测。“他是天女选定的人!”
颜殇莫测的笑笑,眼中流露出不屑。“你们的天女是否真因无心,连识人都不明了,若说盛世,这顾祥的资质自然可以做这天下之主,可这人间戾气祸乱的时刻,我看他并不能胜任吧!”
颜殇本还想说下去,却被清然伸手捂住了嘴巴。软软的语调带着恳求与恐慌,“我们现在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是恩锡,万不可对天女出言不逊,我不管顾祥是不是最佳人选,既然天女选定了他,我们就必须助他!”
颜殇将清然抱在怀里,却觉得那般不真实,仿佛这千年来午夜梦回般不踏实,刚才还不屑顾祥的患得患失,而他自己即使踏破千年还不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