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先吃点东西吧?”侯老板已经命人端来了一碗皮蛋瘦肉粥。
“祥哥,我来喂你吧。”朵朵抢过了勺子。
“我看还是先擦药吧。”张老板已经打开了瓶盖。
“吃饱了再擦也来得及。”侯土司把碗凑到了少年的嘴边。
“浑身痛着怎么吃饭?再说今天已经灌了好几次糖水和羊奶了。”张老板挡开了侯土司的碗,要去扶起少年。“朵儿你出去一下,我要给他擦药了。”
“擦了也不一定马上起效,这粥但是快凉了,还是先喝粥。”侯土司也伸手去扶少年。
“谁说不能马上起效,我这是上好的红花油,”张老板急了:“再说,他摔成这样还不是你害的呀,你要负责!”
“这不我也没想到他会解题啊,完全忽视了,我马上命人去暗室里多垫点稻草,谨防还有小伙子掉进去。”侯土司觉得有点理亏,辩解了几句,气焰低了下来:“好吧,听你的,先擦药。”
“朵儿,等我们擦完药你在进来喂他粥。”
朵朵一步三回头地走到门外候着。
两个老头子,左右合力将少年扶坐在床上,解开上衣,只见背上青一块紫一块,再掀起被子挽起裤脚,两只脚腕肿得跟象腿似的。
两人将红花油倒在手心,轻轻在伤口涂抹起来。药一碰到皮肤凉幽幽,冰沁沁,很是舒服,但碰到擦破的地方就辣的像无数只小虫在轻轻叮咬,痛的钻心。
少年痛的龇牙咧嘴,眼泪都掉下来了:“张伯伯,侯伯伯,我饿了,我还是吃饭吧。”
两人停下忙活,对视了几秒,一起说到:“哦哦!要吃饭是吧,好的,好的,吃饭!吃饭!”赶紧招呼朵朵进来:“朵儿,来给你祥哥喂饭了!”
少年赶紧说:“不用了,我自己能吃,我手又没断,你看我这不好好的。”说完端过碗稀里哗啦喝起粥来。
朵朵进来,少年已经喝完,放下了碗。她只好跑去捶她爹的胸口:“爹,怎么不早点叫我。”
“哪敢麻烦两位伯伯,朵朵小姐亲自动手,以后擦药,我还是自己来吧。”
“你就安心在我这里养身体,住多久都没问题。”侯土司回头交待下人多准备些被褥。
“嗯,你安心养病,过几天,我把房间准备好了,我就来接你。”张老头也不甘示弱。
“我能走了,我就自己下山来,张伯伯不用麻烦跑一趟了”
“哎,没关系,我们是世交,勤走动来往也是正常。”张老板回到。
“哦,对了,之前说汉人抢了你们的生意,害你们土豆和布都卖不出去了,怎么回事?”少年问侯土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