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前的微笑一直与毛利兰微妙相似，只有最后即将死去的那一刻，明艳红色的衬托下，她的笑容也带上奇妙的意味。
这可能是司城对她最深刻的印象了。
他回忆那张脸，面对镜子调整了一下五官，慢慢扬唇，定格到一个让他觉得舒适的弧度。
镜子里的男人并没有做出“笑”的神态，微微下垂的眼角和半抿嘴唇带着股奇特的隐忍。他的黑眸深邃，抬起眼皮凝视的那一眼，似乎从眼底流淌过了古怪的笑意，又瞬间消失无影无踪。
这大概不是宫野明美要的效果，但在司城看来……
他讶异挑了下眉：“效果不错。”
这副表情，很像文学作品里塑造出的心理异常的杀人犯，和他确实是形成了很大反差。
他放松脸颊，重新面无表情地下了楼。
他正在写的那本“侦探司城”只差个收尾，可这些天几次遭遇杀人案件，他已经不想再使用原定的结局。
比起单元剧本似的小副本系列拼凑，不如整个串联——定位更大的组织作为boss，在系列里进行穿插，这样应该会产生读者黏性。
况且，小说怎么能要比现实还要平淡呢？
只是若要如此，剧情大纲必然改变，重新调整结构，也会花费额外的时间和精力。
司城叹了口气：赚钱不易啊。
他此前已经通过玉田和男联系了出版社，万事俱备只差发行，可现在又临时改变计划。此时深更半夜，司城找到编辑的社交账号，发过去一条简短精炼的消息。
好在编辑们似乎都处于加班状态，司城刚准备下线，就收到一条秒回的信息。他点开来看，是一张放大的、图纸写满惊叹号的图片。
“……”
司城盯着符号看了片刻，这一次他飞快地关上手机。
司城刚松一口气，电话打了进来。
电话那头，他的接待编辑痛哭出声，浮夸里又充满着真情，就连司城一时也不能肯定对方的真正情绪。他大声哭号：“伊藤君，你是手写的稿件！还需要留出录入和修正的时间啊！！”
“……你也知道我是手写，”司城道，“修改进度肯定会比较慢的。”
“那你就按照原定交稿啊——！！”
“啪”得一声，司城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