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人家脱了就是,你说‘脱’…我哪次还敢不脱…了……”那人说着将一身红色铠甲收进宇囊,上身却颤动了一下。</p>
嗖……</p>
随着一个微弱的风声,仿佛吹个蜡烛都能比这声音更加明显,红色兽王头盔被收起后,刚露出的那张白净俏脸却多了一道细痕,一滴鲜血顺着细痕滚成了露珠。</p>
“别生气嘛……”那面赛娇/娘的男子,说着从口中伸出一根妖艳长舌,将面颊上的鲜血舔去。</p>
看着那颗凝在白玉面颊上的鲜红血珠被舔去,女子也下意识地舔了舔嘴角,然后咬了咬下唇道:“有进步啊,一连六击都被你躲过了,回去我们要好好打一场。”</p>
“那不如…现在就去打一场呢……”</p>
女子大大的眼睛,丰满的双唇,却犹如水中映出的一般,一阵扭曲竟然又变得凶神恶煞,不容反驳地道:“等看完比赛。”</p>
“呜…好吧好吧……”</p>
…………</p>
张庆丰感觉身后一股邪气,刚想动作,却猛然被郝彩一拉,只见她一手指着场中,口中大叫道:“快看啊!好危险!”</p>
待张庆丰看向场中时,郝彩趁着指点将身体凑近,把声音压得不能再低地说道:“别回头,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能察觉到气。”</p>
张庆丰听闻此言心中一凛:果然好危险,如果不是郝彩提醒,我可能已经暴露了。</p>
…………</p>
终于,无路可逃,天空正压着飞旋的刀锋,前后不远处又都被堵着,几块黑铁大盾正在继续下落,难道真的无路可逃了吗?好吧,那就自己破出一条路吧!</p>
吕白将两柄玄铁剑收于身后,腿步一弓,力从地起,腰马合一,蓄力灌体,一记刚猛的劲拳打在道旁的黑铁巨盾之上。</p>
什么?!</p>
轰—隆—隆——!!!</p>
左砍、观众、裁判、护场、伊太时乃至场边那两个怪人……也就是除了郝彩和张庆丰的所有人,都由于吃惊发起了愣,斗技大厅立时安静了下来,任由那些黑铁大盾,带着由于剧烈震颤而放出的震耳巨响,四处翻飞。</p>
太胡来了!居然连拳套都不戴!</p>
傻的吗?有那么大力气干嘛不拿出来个大铁锤?难道你没有宇囊?就两把剑?!</p>
这什么情况?!</p>
……</p>
这些想法本该变作乱成一片的嚷叫,此时居然因为整场的安静而被压抑了下来,谁也没敢出个大气儿。</p>
轰—隆—隆——</p>
轰—隆—隆——</p>
咔——咔——咔——</p>
……</p>
盾阵的围墙被不断地击飞,又不断地新坠下的大盾填补。</p>
“啊……”</p>
声音很小,一个老斗迷在那混乱的场面中终于看到了一双完好拳头的残影,不自禁轻呼一声,他本想说“拳头居然没事!”,可却只是“啊”了一声。</p>
也不知道那些观众是怎么从震耳欲聋的锤击声中,分辨出了这个老斗迷下意识的轻呼,竟似受了感染,胸中的话找到了发泄方式。</p>
“啊……”</p>
“啊……”</p>
“啊——”</p>
“啊——”</p>
“啊啊啊——”</p>
“啊啊啊没事——!”</p>
“没事!拳头没事!”</p>
“这肯定不是初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