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烟被那道幽暗的目光凝视着，浴缸里洗澡水的水汽肆无忌惮地弥漫，朦胧氤氲了她的眼，也逐渐模糊了男人俊美冷贵的脸，让她禁不住有些发怔。
外套褪下之后，是她里面穿的裙子，男人把手伸到她身后，后背的拉链被人不徐不疾地拉下去，很小的声音，却在这寂静的浴室里成了水声以外的唯二声响。
叶寒烟全身紧绷，死死攥着手心。
拉链很长，一路蜿蜒至腰部。
过程中，男人的指腹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细嫩的肌肤，惊起了皮肤上的细细小小的疙瘩。叶寒烟咬着牙，说不清心里是何种意味，只是不断的颤栗，脑子里似乎有根弦绷得很紧。
她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靳湛北突然俯下身，又去脱她的底袜。
小心翼翼的动作，尤其是对着她受伤的那条腿，几近温柔，生怕碰伤了她。
最后褪到脚踝之时，他搂着她的腰将她放在自己曲起的腿上，那样真实而温暖宽厚的怀抱，让叶寒烟心口猛地撞击了一下，看着这个穿着雪白的衬衫——她喜欢了很久很久的男人。
“叶寒烟，你紧张什么？”
男人淡淡的瞥她一眼，嗓音却暗含着几不可察的沙哑与紧绷。
她心悸，原来她在紧张吗？
叶寒烟勾唇浅笑，“女人脱光了站在男人面前，紧张不是难免的吗？就算不是你……”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男人冷厉的眸光倏地扫过了她。
但是叶寒烟自己明白，有些话不像是她说的那样，甚至不像她以为的那样。刚才从夜色出来被人堵着的时候，她就只是害怕、没有紧张，甚至到最后，连害怕都没有了。
只剩空洞茫然、死水般寂静的心跳。
靳湛北重重的冷笑一声，原本温柔的动作倏地加重，直接将那裙子扯了下来。
冬裙从身上完全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身上只有两处还被仅存的布料遮着。
他的手指顿了一下，看着她冷艳妩媚的脸蛋，有那么一瞬间，恨不得狠狠掐她。
就在他打算动手去脱她剩下的衣服时，叶寒烟却主动把胸衣和小内内都给扯了。
“行了，你出去吧。”
男人盯着她，喉结部位明显滚动了一下，太阳穴欢快地跳动了两下。
氤氲的暖色灯光下，他深邃的眸光愈发幽暗，旋即闭了闭眼，抱起她光滑白嫩的身体……
叶寒烟猛地一下被他横抱起来，心脏陡然失了一拍，身体软的一塌糊涂。
头晕眼花。
她讨厌这灯光，讨厌刚才喝的那些酒，一定是灯光太美太柔和，一定是深度醉酒，所以她才会在那张素来冷厉相对的俊脸上，看到了从未有过的脉脉温情。
可是这些所有的加起来，都抵不过她对自己的厌恶。明知道前面是死路，还要一往无前。
呼吸粗重，叶寒烟正要抬头，却被男人缓缓放进了浴缸。
适宜的水温从脚底开始蔓延至全身，叶寒烟深深地吸了口气，还是说了声：“谢谢。”
她以为他会出去，可显然她还是太天真。
当男人就着挽起的袖子俯下身的时候，她微微一震，“你干嘛？”
叶寒烟抱着自己光溜溜的身体，一脸警惕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