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优然手指蜷缩了一下,抬头,震惊地看着他,“寒川,你怎么会这么想?”
“那我应该怎么想?”
他的声线平直的没有丝毫起伏,起初凝在她脸上的视线撤离,落在一旁干净的花坛上。
“你让叶半夏在我面前处于如此低劣之势,觉得我会恶心她厌恶她么?”
一声淡淡的嗤笑从男人唇齿间逸出,“你就没有想过,男人会本能地同情弱者?”
……
半夏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低垂着眼帘一直没有吭声,身旁的男人亦是如此。
车里似乎被一股压抑的氛围笼罩。
莫辰衍拿起打火机点了一根烟,明灭不定的火星衬得他英俊的眉眼愈发深沉,烟雾袅袅,很快就弥漫了整个封闭的空间,有些呛人。
半夏皱皱眉,忍了好久,终究忍不住喉咙里干涩的感觉,很轻地咳嗽了几声。
男人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微顿。
下一秒,他蹙眉掐灭烟头,黑色的车窗缓缓摇下,五月的夜风灌入,逐渐吹走那股烟味。
行至一半的时候,车速突然降下来。
半夏微怔,就听到身旁驾驶座的车门被打开,男人下了车,然后车门又重重的一声阖上。
她在车里看着莫辰衍走进路边那家药店,眼睫猛地颤抖了一下,虽然很快就恢复如常,可那细白的手指却仍是不自觉地攥紧了安全带。
黑色的宾利就这么停在路边,莫辰衍回来以后并不急着开车,手里拿着药膏和棉棒,拧开,一边将按白色的药膏挤了涂在棉棒上,一边蹙眉道:“把脸侧过来。”
半夏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五官,眼瞳里波痕流转,“明天就能消肿了。”
男人却只是盯着她。
僵持了两秒,半夏还是依言照做,把脸侧了过去。
清凉的药膏涂在脸上,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尤其男人的动作很轻很温柔,深邃的眸光专注地凝视着她,让人有种小心翼翼珍视的错觉。
半夏连呼吸都很收敛,盯着他黑长的睫毛,目光都显得格外专注,又像怔忪的在出神。
他对她很好,起码在她面前的时候很好,这样就够了,是不是?
“晚上洗完澡再抹一次。”
“……恩。”
他抹完药随手把药膏和棉棒都扔在一边,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攫住她的眼。
“叶半夏。”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