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岫微不可闻的哼一声,扭头看她,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扔了。”
“扔了!”提了声调,愤怒几乎是脱口而出,许是这样大的反应惊到了宁岫,他皱眉,轻咳了两声。见他一副病弱的模样,顾欢喜的语气也不自觉的软了几分,“你给扔哪儿了?”
他转过身,面对面看着她,见她眉眼之间尽是着急,宁岫倒是有些不忍了,只是,既然是这么重要的东西,那他为何不来赴约,不来拿?
“为何失信于我。”他只问她,为什么失信于他。
宁岫平生最厌恶两种人,一种是满嘴大话的人,一种是言而无信的人。很不幸,现下,乔之被他列为了后者。
顾欢喜显得很为难,总不能说是她不小心睡着了,所以才没去赴约吧,那样多丢人。况且,失信了就是失信了,解释也是徒劳,错过的时光不会回头。
“多说无益,你先告诉我你把扇子扔哪儿了?”
连一个谎言都不屑与他编。宁岫苦笑,大抵还是自己太下作,赏识人家又如何,人家并不领你的情。
转身欲走,手被猛然扯住,顾欢喜拦着他,“宁公子,不能赴约是我的过错,让你白白吹一夜的风也是我的过错,可那柄白扇对我很重要,现下,你扔了它,我们算是扯平了,但请宁公子告诉我,你把那柄白扇扔哪儿了?”
大概是她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所以宁岫才会鬼斧神差的觉得她定不是故意食言的,有这样一双清澈坚定眼睛的人,定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清了清声,他说,“扔在我书房了。”